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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晋国,重耳的人生似乎便一直在泥淖中挣扎。故乡二字,充满了浓浓的难舍之情。漂泊在外之人,时刻牵挂的,便是那片生养自己的故土。尽管路途磨难重重,他却始终保持心中那份仁义。
晋惠公——夷吾
骊姬之乱后,里克派遣使者迎回重耳,可是,重耳却无法立刻下定决心。得知重耳不愿回国,一时间也有些失去了主张。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晋献公的儿子便只剩下夷吾一个,索性就迎夷吾回国接任君位。
公元前650年,准备回晋国接任君位的夷吾来到秦国。夷吾知道,回晋国的路,一路上必定充满凶险,他不得不找人护送自己回国。而秦国,在诸侯国中颇有威慑力,而且当时秦国的国君秦穆公是夷吾的姐夫。他承诺登上君位后,便将晋国河西五座城邑送给秦国。
而晋惠公夷吾登上皇位后,品行不端的表现越发明显。先是出尔反尔,把五座城邑抛之脑后,后竟然强行霸占自己的庶母贾氏。又杀了里克和邳郑,朝中再也无人敢质疑晋惠公的权势。晋惠公又对重耳起了杀心,他派出刺客刺杀重耳。
错失良机
晋惠公四年(公元前647年),一场严重的饥荒席卷晋国。为了度过饥年,晋惠公请求秦国出售给晋国一些粮食。秦穆公便派出大量满载着粮食的船只,一路上,还将粮食分发给沿途的灾民,帮助晋国度过了一场大灾荒。
造化弄人,第二年,秦国发生灾荒,请求晋国支援。按理说,知恩图报,本是人之常情。可接到秦国求援的国书,晋惠公却犹豫了。竟然趁机攻打秦国,对于背信弃义的晋惠公,秦穆公早已恨得牙痒痒。他将晋惠公带回秦国之后,本打算将其杀死,然而,伯姬听说弟弟被抓,便赶忙换上一身丧服匆匆赶来。一见到秦穆公,伯姬就止不住地哭泣,哀求夫君放了她的亲弟弟。秦穆公只好答应,放晋惠公回了晋国。
而在翟国的重耳的兄弟们,也都趁机劝重耳杀回晋国,夺回本应属于他的君位。尤其是晋惠公被秦国俘虏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重耳却认为,夷吾是周天子认可的晋国君王,如果自己趁弟弟被俘虏的时候回国篡位,一定会遭受天下人的非议,并且认为这不是君子之举,即便兄弟们埋怨他优柔寡断,重耳也不为所动。当晋惠公被秦国释放回国,兄弟们更是觉得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失掉了。
刺杀未遂
刺客得知重耳在翟国,并将在不久之后重耳与翟国君主一起外出狩猎,便将行刺的地点选在了狩猎场。
但是身手敏捷的重耳躲在了一棵大树的背后。而弓箭密密麻麻地射向重耳藏身的方向,有几支箭险些将他射中。好在随行的兄弟们及时赶到,刺客眼见刺杀无望,这才迅速逃走。
重耳却从刺客的着装上判断出他们是晋国人。他意识到想要杀死自己的,正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忽然感到彻骨的寒冷,仿佛血液都在一瞬间被冰冻了一般。
醉遣重耳
重耳一行人离开了翟国,去了齐国。到了齐国之后,齐桓公见重耳果然是如外界传言所说的重瞳,心中暗自惊异,以贵宾之礼招待,并将自己家族中一位名叫“齐姜”的少女嫁给了他。婚后,重耳和一众随从在齐国安顿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齐恒公竟被宦官杀了,国家发生了动乱。
赵衰与狐偃在一棵桑树下商量怎样离开齐国,但没有发现齐姜的侍女在树上偷听。侍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齐姜,齐姜却趁侍女不备,杀死了她。处理完后,告诉了重耳,并要他马上离开齐国。
重耳难以接受这安排,齐姜或许是最懂重耳的女人,齐国危难重重之时,失去了齐桓公的庇佑,重耳生死难料。齐姜当天晚上就把重耳灌醉,让重耳和他的随从连夜出了齐国。而齐姜自己用一把短剑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临死之前,她留给重耳一封遗书,叮嘱重耳,要负担起振兴晋国的重任。
离开齐国之后,重耳一刻都不敢忘记齐姜留下的遗言。他无数次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完成齐姜的遗愿。
重耳来到楚国,但却遭到算计,第二天,重耳便打算向楚成王辞行。重耳发现,秦国大夫公孙枝也在大殿之上。公孙枝就是来接重耳的。
原来,夷吾死去之后,他的儿子圉便匆匆回国继位。可是,多年来,圍一直在秦国做质子,又没有任何大的功绩可以服众,更没有担任君王的能力。但其实,圍的逃跑,惹怒了秦穆公,所以秦穆公决定扶持重耳,并将女儿怀赢嫁给了他。
晋怀公——圉(yǔ)
自从圍继任晋国国君之后,便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都意识到,重耳对自己的君位有威胁。
于是,晋怀公下令,命重耳以及所有出逃之人必须在限期内回到晋国,如果到期不归,便诛杀其全家。
晋怀公命令狐突将狐偃和狐毛召回来,狐突不肯,晋怀公便将狐突残忍杀害。当狐突被害的消息传到秦国,重耳汹涌的眼泪夺眶而出,重耳更加下定了决心,要尽快回到晋国,替外公报仇。
狐偃与狐毛得知父亲被晋怀公处死,比重耳更加愤怒,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回晋国,将晋怀公千刀万剐。
时机成熟
重耳却叮嘱大家一定要沉得住气,再忍耐一段时间,打探一下晋国的情况,几日之后,重耳派去晋国打探的人终于带回了消息。
自从晋怀公处死狐突,晋国的百姓,纷纷斥责晋怀公是昏君。朝中的一些正直官员也认为,晋怀公和晋惠公一样,都是昏聩不道之人。
晋国百姓盼望重耳归来,朝中的一些官员甚至愿意主动在王宫中做重耳的内应,愿意在财力和人力上对重耳予以支持。
重耳觉得,此时就是回国夺君位的最好时机,他立刻面见秦穆公,将晋国如今的状况如实诉说了一番,秦穆公也觉得,此时回晋国时机正好,他愿意尽全力帮助重耳。
于是,秦穆公立即指派了几名大将带领两万名兵士,护送重耳回晋国。
失民心者失天下。事到如今,晋怀公命欲芮为副帅,吕省为太师,率领两万名士兵,出城迎战。
然而,欲芮与吕省他们自知没有战胜重耳的实力,因此,在距离秦军十分遥远的地方便扎下营来。
欲芮与吕省的犹豫,丝毫逃不过重耳的眼睛。有人劝重耳趁机出击,重耳却似乎并不着急。他知道,有时候,等待比出击的力量更加强大,说不定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得胜利。
于是,重耳也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为了让欲芮与吕省下定投降的决心,重耳决定,助他们一臂之力。重耳提起笔来,亲笔写下一封书信。这封书信,攻破了欲芮和吕省最后的心理防线。
当晋怀公得知欲芮与吕省投降,晋怀公欲哭无泪。最后在逃跑途中被杀了。
四季花开花落,人生有得有失。命运仿佛就是如此,没有永久的繁华,亦没有永久的萧条。重耳的人生正印证了花开花落的轮回。曾经,他是晋国的贵族公子;如今,他成为了流亡之人;但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成为万人之上的国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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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孤独的征途 重耳传》乔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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