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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三月的风扑击明亮的草垛
春天在每个夜晚数她的花朵
上面两句优美的诗句出自顾城的诗歌《换置》,也许因为顾城在小说《英儿》里过于细腻地描绘过他和“英儿”的潮湿恋情,导致不少读者将它依附在顾城、英儿的恋情上,想入非非,认为是不雅之作。然而,事实真如此吗?
顾城的《换置》全诗如下:
像三月的风扑击明亮的草垛
春天在每个夜晚数她的花朵
用一声尖叫回到果子内部
我不断被推开纱门
我不断回到那里推开纱门
浅绿色永恒的家庭
单看这样的句子,滑入非非的浮想之中,倒也不叫人惊讶,尤其后面几句更是拟状的声色皆备,由此滑向不雅之论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诗歌的最后一句,“浅绿色永恒的家庭”依然叫人不能理解。
还有,《换置》写于1985年,其时,诗人顾城和英儿还没相识,自然谈不上是对诗人和英儿欢爱的描叙。
那么应该怎样理解《换置》呢?这是首赞美繁花盛开的三月,歌颂蓬勃的生命力的诗歌。诗歌的前两句描绘了一幅春风吹拂草垛,花儿在夜里绽放,诗人将春风、春天拟人化,想象春风“扑击”草垛,人格化的春天在夜里深情地数着新开的花朵的画面。诗歌第一句的“像”是用来形容后面的“扑击”的,诗人不写春风吹拂草垛,而是使用“扑击”二字,是使用拟人手法表现春风力度之盛,为后面的诗句蓄势。诗歌的后四句则着想象“推开纱门”,花蕾绽放的情景,表现了春天旺盛勃发的生命力。
《换置》最为动人的诗句是前两句,它也常常被单独抽离出来,形象生动地刻画了一夜春风花无数的繁花盛开的画面,拟人的表现在寥寥字句之间就将春天的深情、美丽刻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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