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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静心读完一本小说很难,但是莫言的小说除外。
虽然按年龄上看,莫言应该是我爸妈这个年代了,他写得他小时候的故乡东北高密,跟我这79年,又生活在江南水乡的似乎不搭边,但是他的文字总是能引起我的共鸣,总是可以从他的文字中看到我的小时候,还有小时候故乡的那个模样,闻到故乡的气息。
记得莫言有一段描写自己小时候各种爱热闹,到处招人烦,说自己是连狗都嫌弃的那个时候,看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记得自己小时候,虽然没有他描述的那么“欠揍”,但是确实很相像。
在那个时候的农村,一个小小的村子男女老少的住满了人,不像今天除了老还是老,甚是冷清。
每当到了傍晚时分,东家长西家短的妇女们凑在一起唠嗑,只要放眼一望去,有谁家的烟囱冒起了烟就知道该散了,各自回家做饭去了。
等到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天也快黑时,家里的男人们劳作回来了,有从田里上来的,有从山上下来的,有人赶着鸭,有人牵着牛,有人说笑着,有人骂骂咧咧这,各回各家。
再等一小会,村里就会出现一番甚是好玩有趣的画面:
先是由女人们一个接一个出来,系着脏呼呼的围兜,站立在村口喊:“****唉,好回来吃法咯!”嗓门都很大,还带着长长的尾音,这个喊完那个喊:“***,吃饭咯,吃饭咯!”此起彼伏。而后,一个又一个,一群又一群的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出来了,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满头大汗,或者是全身脏脏的样子。
再然后,不是每天,但是经常地,又会接着上演一出更热闹的戏。可能是哪个孩子让老母亲喊破嗓子都不知道回家,可能是哪个孩子回来丢了一只拖鞋,或者搞破了自己的衣服裤子,也可能是哪个孩子弄丢了书包,也可能是哪个孩子 又打架了,也可能是哪个孩子搞坏了谁家的东西……反正没好事,结果就会上演爹妈一边骂一边追,孩子一边跑一边哭,村子本来小,家家户户挨得又很紧,绕村子的路就一条。所以,往往这个时候,特别地热闹。有时候会有人去劝一把,拉一下,算了吧,孩子嘛!有时候也没人劝,没人拉,捣蛋的孩子也招人烦,打一打也是好的,反正也打不坏。于是,孩子满村跑,爹妈满村追,满村的人端着饭碗看热闹。
我小时候的家乡也很生动很有趣,从小在那里长大,我一直深爱我的家乡,我也想把我的家乡曾经的模样曾经的气息能通过我的文字展示给大家。可惜,文笔有点烂但是我还是想努力写一些。写给我的孩子看,孩子的孩子看。或许,还可以荣幸地遇见跟我有共鸣的人,曾经生活在那么鲜活那么生动的农村乡下的人。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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