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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旅诗词是指通过记叙诗人旅行所见的自然风景,抒发途中之感,具有描摹风物、感叹人生等特点,这一题材的诗词常常借景抒情,用美景衬托哀情,在写景中传出诗人自身的心境。比较有名的羁旅诗有王维的《使至塞上》、杜甫的《旅夜书怀》、吴文英《唐多令·何处合成愁》等等。
今天我们来欣赏一首由不知名的词人写下的一首羁旅词,这位词人名叫杜安世,生卒不详,他是一位慢词作家,也能自度新曲,有90多篇诗词传世。
两同心·巍巍剑外
宋代:杜安世
巍巍剑外,寒霜覆林枝。望衰柳、尚色依依。
暮天静、雁阵高飞。入碧云际。江山秋色,遣客心悲。
蜀道巇崄行迟。瞻京都迢递。听巴峡、数声猿啼。
惟独个、未有归计。谩空怅望,每每无言,独对斜晖。
上片词人描绘了三幅秋日图景,渲染出一片苍凉和寂寞。“巍巍剑外,寒霜覆林枝”,“剑外”是词人的漂泊之地,指剑阁以南的蜀中地区;“巍巍”写出剑阁地势之险要,渲染出词人漂泊之地的偏远;而山高寒重,故而“寒霜覆林枝”。
“望衰柳、尚色依依。”这两句写柳,突出是的一个“衰”字,说柳条尚依依,但毕竟已经衰残,不能与春日的杨柳同日而语。
“暮天静、雁阵高飞。入碧云际”这三句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大雁暮归图,寂静而悲凉。其中“静”字用得极为传神,不仅写出了环境之旷远、天穹之寥廓,还写出了雁唳长空的悲凉。
“江山秋色,遣客心悲”,最后两句由景及人,写出了游子的悲愁。
下片抒情。“蜀道巇崄行迟”,“巇崄”与上片首句“巍巍剑外”相呼应,申诉蜀道的奇险;“行迟”则写出行路的艰难。“瞻京都迢递”,说明游子行路已久,回望京都已久遥不可见。
本来京都就已经遥不可见了,但词人还要继续往西去。行至巴峡的词人听闻两岸猿猴凄厉的鸣叫声,心中更觉悲伤,不禁凄然叹道:“惟独个、未有归计。”最后以“谩空怅望,每每无言,独对斜晖”作结,将羁旅的寂寞写尽。
正所谓无声往往胜有声,这首词中没有一个“愁”字,但词人通过“怅望”、“无言”、“独对”数语,我们可以体味到词人那种难以言说的愁怨和寂寞,可谓是虽不着一“愁”,却句句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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