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青春是一列无法回头的火车;有人说,青春是一本太过仓促的书;有人说,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其实,我们的生命就像一棵成长的树,只要不断积聚力量,我们的努力就会使我们的生命如夏花般灿烂,青春便会常伴我们左右。
一首歌中唱道:“种桃,种李,种春风……”我有心田半亩,愿用它来种下青春。
韶华易逝,流逝如掌中沙的是年轻的光景;然而,青春却可以长驻,不朽的是一种盎然的生命力,绽放的是生命之春的昂然气象。
光阴流转中,多少人失却了直面人生秋冬萧索的勇气。张爱玲晚年离群索居,三毛断然选择结束生命,连李敖这般强韧的人也曾扬言:“若再也说不出话,就将垂垂老矣的我扔到海岛上去吧。”他们所畏惧的、急切逃避的,便是青春不再,不复浪漫,不再强悍。殊不知,虽然岁月会侵蚀身体,但是只要心不老,时光永新,青春亦可长存。奥地利作家托尔斯曾歌颂过:“抚平心灵的皱纹,等同于青春永驻。”
在时光的潜网中,没有谁能逃脱掉自然的规律;但在心灵的空间中,乘长风,万里溯流而上者则屡见不鲜。画家黄永玉古稀高龄,仍以“流浪者”的心态对待名利,以“冒险者”的姿态尝试多种艺术类型,不断发掘新意。同样,齐白石晚年仍不懈追求画艺的提升,多次改变画风,终达登峰造极的境界。诗人席慕蓉步入老年后,每每与青年人畅谈文字,她的眼眸里便会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似乎在告诉我们:我仍是一位满怀诗意的女子。
美人会迟暮,但眼神中的光彩不应湮灭;年华会消逝,但激扬活力的青春不应褪色。
当我们一次次阅读那些名诗、欣赏那些名画时,我们分明在触摸一颗颗跳动的心,那么有力,那么张扬,也许它们的创作者已经离去,但我们坚信会有另一批朝气蓬勃者接过其衣钵,成为人生舞台的新歌者。
我想,这是深植于我们血脉中对美、对青春的认同。这份敬与爱,犹如一根细而长的线,将一颗颗珍珠串联起来,熠熠生辉。
抛开童稚、拥抱青春的我们,不妨在心间种下青春吧,看着自己有刻度地成长,拥有一片浓荫,撑开无限春天。
/ 2014年江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