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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涛这是一条窄窄的老巷,有些古旧,有些零乱,给人的感觉,是平民区里,一条并不起眼的巷子。
但在清末民初之际,联科巷却名头不小。说到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小巷和学院街相通。也就是说,沾上了一点和古之科考有关的“文”气。
据知情者回忆,在明清时期,学院街上曾设有考场,也就是当年寒窗学子参加科举院试的场所。按照清代的考试制度,正式的科考分乡试、会试和殿试三级,乡试则相当于今天省一级考试。现今南充,在当年仅只阆中一地,具有举办乡试的权限。满清入关后,张献忠部大肆屠川,惟有这儿,还残留了一片战后的净地。于是,它就有了临时省会的资格来举行全省的科举考试,所设考场,就在如今的阆中贡院。
但参加乡试,必须经过极其严格的资历审定,要在县试、府试和院试中逐级过关,才能进一步考取“秀才”。而且,就算秀才也不是人人都能参加更高一级的乡考,只有在院试中名列前茅,方可取得最终资格。县试、府试、院试,为童试的三个阶段。过关者,只算取得了可以入学的生员资格。
南充本果郡,宋宝庆三年,以理宗初潜地升府;到了元代,阆中也升为保宁府。当年院试,一般都在州府举行,故而,在明清时期,境内就有了顺庆和阆中两处有资格举办院试的地方。据邑人、文史学者潘大德考证,今学院街的一处大院,即是当年的院试考场。这所考场,后来成为公共食堂,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院落被拆。
除学院街外,顺庆城中,还有很多诸如文庙等与科考相关的文化遗迹。当时的学宫,与文庙合一,县学称为县文庙,府学称为府文庙。按前朝旧制,学宫是生员就学所在,文庙则是祭孔的场所,应当是有所区别的。但受地方财力局限,则未加分别了。
因隔清代的考场较近,学院街处联科巷,很有可能是当初士子参加科举考试前,临时住宿的一条老街。巷名寓意,为“连连高中”。
此虽老巷的坊间传闻,但从当时的情理推断,也还算得有一定依据。另听这带的老辈人介绍,联科巷中,曾连续出过多名举子,故而院试前,各大客栈均生意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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