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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这是《赤壁赋》开篇的第一句话,一篇我们在中学时期无法逃避全文背诵的古文,文中的苏子便是苏轼。
此篇是苏轼于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因“乌台诗案”贬谪黄州(今湖北黄冈),他在泛舟游于赤壁时所作。
苏轼一生仕途坎坷,悲欢曲折,却始终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值得我们职场人学习。恰如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对苏子的精神世界,评价到:他的人品道德构成了他名气的骨干,他的风格文章之美则构成了他精神之美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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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字子瞻、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他是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美食家、画家,历史治水名人。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对苏子的评价极高:
苏东坡在中国历史上的特殊地位,一则是由于他对自己的主张原则,始终坚定而不移;二则是由于他诗文书画艺术上的卓绝之美。
时至今日,我们离苏子生活的那个北宋,已过千年之余。但在这千年间,后世文人无不被苏子乐观、淡然、潇洒所折服。
这样的一份评价也是在诸多有关苏子的介绍中为后人知晓。我们在历史文献、书画文章中可以看到一个为民所忧的苏子,看到一个潇洒不拘的苏子。
苏子自蜀地而出,赴京应试,当朝为官,在王安石变法中与王安石针锋相对,后出京,至杭州、调密州、徙知徐州、调湖州、被贬黄州,后又经密州、杭州、流落儋州,身逝常州。
此间历经多地,无不可谓一生宦海浮沉,奔走四方,但也正因这一生的动荡不安,丰富了苏子的精神世界,造就了一代文豪,为后世所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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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生于宋仁宗时期,历经英宗、神宗、哲宗,逝于徽宗时期,而后再过二十五年,北宋亡。后世观一人,无法逃离此人所处的历史环境,苏子的所在的北宋。
文风鼎盛,文人辈出,书画尽出大家。同时又历经繁华,唐朝的坊市制在此时被瓦解,居民区与商业区融为一体,到了神宗时期,商业规模进一步扩大,形成了街市,并延续至今。
文人的重用及商业的繁华让前期的北宋成为后世文人魂牵梦绕的时代。在苏子早期的作品中,其身处繁华,志在朝堂,然朝堂之上注定不是苏子的归宿。
在其外放杭州,被贬黄州后,被压抑已久的洒脱瞬间被激发,我们才可以看到那个“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苏子,一个在宋词“豪放派”、书法流线中展现出熠熠星光的苏子。
此后的苏子,其内在的精神世界无关于朝堂上的权力,而是遵循内心的世界,直面自己,直面这世界本质之人,一份超然不仅让苏子获得文学上的成就,还有书法上的飘逸。
苦雨已久,梦里衾寒,《寒食帖》由此而生: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头已白。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濛濛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这一纸行书力透纸背、字里行间浑然天成,所思及之,后世之人从墨迹的线条中与千年前的苏子对话,从文、从字中进入中黄州时期苏子的精神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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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先生评价道:“社会,文化,学问,读历史的教训,外在的本分责任,只能隐藏人的本来面目。若把一个人由时间和传统所赋予他的那些虚饰剥除净尽,此人的本相便呈现于你之前。”
正如祝勇《在故宫寻找苏东坡》中提到:从宋朝开始,苏东坡首先最完美地将书法提升到了书写生命情绪和人生理念的层次,使书法不仅在实用和欣赏中具有悦目的价值,而且具有了与人生感悟同弦共振的意义,使书法本身在文字内容之外,不仅可以怡悦性情,而且成为了生命和思想外化之迹,实现了书法功能的又一次超越。
天地之间,没有理想的彼岸,只有挣扎的现实,苏子在彼岸与现实之间往来,探寻生命的意义,从书画到饮食,在无尽的空间及有限的时间中,极尽所用。
到今日,我们知晓东坡肉,知道那个“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苏子。
林语堂先生称其为“造酒试验家”,苏子一生中亲自酿过蜜酒、桂酒、真一酒、天门冬酒、万家春酒、罗浮春酒、酴醿酒等多种酒品,还把其酿酒经验加以提炼、总结,著成《东坡酒经》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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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州流放之期,已是61岁高龄的苏子,身处蛮荒之地,已不是常人所能忍受,但这毕竟是好吃的苏子。
《食蚝》一文尽显吃货本质:“己卯冬至前二日,海蛮献蚝。剖之,得数升。肉与浆入与酒并煮,食之甚美,未始有也。又取其大者,炙熟,正尔啖嚼……每戒过子慎勿说,恐北方君子闻之,争欲为东坡所为,求谪海南,分我此美也。”
苏子的精神世界,因文人雅致的宋代,谓之丰富,离开朝堂之后,他没有成为离经叛道的文人,也没有置身事外不理凡尘俗世,更没有因仕途的浮沉而自怨自艾。
他有文人的浪漫,有不屈不挠的精神和达观的人生哲学,在逆境之间亦能寻得一丝快意。他曾写信给朋友说:“尚有此身付与造物者,听其运转流行坎止无不可者,故人知之,免忧煎。”
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是其人物传记的巅峰之作,与字里行间,我们看到了苏子徜徉在山水田野之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生生不息的世间循环中寻找到自己的精神归宿。
其留世的诗词、散文、书法、绘画,让后世之人望其项背,代表的文人精神更是成为一代又一代文人孜孜不倦的追寻。
在林语堂先生眼里的,苏子的精神世界,无不诠释着一种“笃定”的前行,是我们职场人所要时刻修炼的境界。
如若我们在前进的路上,有那么的一刻,笃定了我们前行的方向。那么,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抵达想要抵达的远方。即使一路颠簸,我们也会勇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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