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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华为,曾经有个段子。某部门高薪聘请了一位日本专家,专家上任第一天,在会议上做完自我介绍后说:我是个工作狂,经常加班,请大家尽量配合我的工作!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三个月后,日本专家辞职了,辞职时只说了一句:你们这样加班,是不人道的!
虽是段子,也很写实。加班确实是华为狼性文化的一部分。
关于狼性文化的来历
前些年有一本风靡全国的书——《狼图腾》,小编我也曾有幸看过,作者以一种全新的历史视角,以蒙古族“狼图腾“为精神线索,对几千年的中华文明史进行了全新的梳理,认为正是由于历史上游牧民族强悍进取的狼精神,不断为汉民族输血,中华文明才得以发展且从未中断。并且对比出中国大陆文明和西方海洋文明之间的区别,也正像是狼与羊。也许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中国的企业界开始追捧所谓的狼性文化。
而华为,则是中国企业狼性文化的“始作俑者”,任正非将狼的性格融入管理文化,以培养出一批永远处于饥饿状态的“饿狼”为己任,“居安思危,不是危言耸听”,任正非这样告诫所有华为人。即使是在华为工程师因为加班猝死而引发的“床垫文化”讨论中,任正非仍然在内刊中回应“创业初期形成的床垫文化至今仍要坚持和传承,我们还必须长期坚持艰苦奋斗,否则就会走向消亡”。
任正非的解释
关于华为的“狼文化”,此前业界探讨过很多,也有很多传闻。对于所谓“狼文化”,华为创始人、总裁任正非此前在深圳华为总部接受北欧媒体采访时道出了其中的奥秘。任正非说:
“狼文化”是外部的编排讽刺我们的,我们自己没有说过,其来源是我根据生物特性和团队奋斗精神如何结合起来说的。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上讲过狼的特性:第一,狼的嗅觉很敏感,很远的地方有肉,它都会跑过去,这是希望大家向狼学习,对市场机会和技术趋势具有敏锐性;第二,不会是一只狼去抢肉,而是一群狼去抢肉,这就要强调团队精神,不要总是一个人孤军奋斗;第三,狼的奋斗精神是不屈不挠的,抢不到肉还要抢,甚至有时奋不顾身,我们希望团队作风要向它学习
我们还有部分人不是“狼”,要向“狈”学习。狈很聪明,但狈的前腿很短,后腿很长,没有独立作战能力,必须要和狼结合在一起,才有战斗力。进攻时它抱着狼的后腰,狼冲锋的时候,它看到方向错了,屁股一摆,狼就对准了方向。狼和狈结合起来,是一个优质的团队协作。汉语里“狼狈”这个词是负面的,因为中国五千年社会是保守的,不喜欢进攻,这种积极进攻精神就被否定成为负面名词。
“狼文化”是外面给我们取得,并不是我们自己说有“狼”的文化。其实社会上起“狼文化”这个名字的时候,对华为是否定的,还有专家写文章说“狼很残忍,吃别人的肉”,我们讲的不是他那个概念,他都没有看过全文。华为那时还处于低潮阶段,社会对我们微辞很多,大家归纳出这个名词来,就流传开了。
可以看出,总裁任正非眼里的狼文化可以很简单的概括为:敏锐、团结、奋斗、合作。但是坊间和华为基层员工眼里,狼文化就等于疯狂加班,等级森严的制度和巨大的淘汰压力。所以为了弄清楚华为的加班文化,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华为加班,即“床垫文化”的由来。
“床垫文化”由来已久
1987年,筹借2.1万元创立华为时,43岁的任正非已是生活贫困,人生路窄。彼时,他在经营中被骗200万元,被国企南油集团除名,又与妻子离婚,当时的华为公司在一间破旧厂房里,既是生产车间、库房,又是厨房和卧室。十几张床挨着墙排开,床不够,用泡沫板上加床垫代替,所有员工都在这里住。
1990年,华为开始转型,从做代理转向自主研发产品。一进入到研发领域,便压力山大。因为,当时华为的产品在质量、稳定性等方面,还存在着许多问题。所以只能靠着一线销售人员,拼命地用服务顶上。
与此同时一线人员也会迅速将客户的需求、批评意见和建议,反馈回公司。收到反馈后,公司研发人员便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地改进。当时有许多研发人员,为了赶出给客户的交付需求,一连几十天都没回家。
于是就买一个床垫,放在办公桌下,困了就随时拉出来休息。南方天气热,身上脏了,就进冲凉房洗个澡。任正非还经常亲自扎个围裙,推着夜宵车,把夜宵送到加班人员身旁。
据一位华为员工回忆,有一次他深夜加班后,拉出床垫躺上便睡着了。结果醒来后,看见旁边也在倒头呼呼大睡的人之中,就有任正非。
华为就这样熬过了最初艰难的创业阶段。“床垫文化”在发展的过程中,就成了华为的传承。
关于34岁劝退
关于这个问题,华为的高层是不曾承认过的。
后来心声论(华为内网论坛)发布了任正非的一篇讲话内容,似是对此事一个正面的回应。他表示:“华为是没有钱的,大家不奋斗就垮了,不可能为不奋斗者支付什么。30多岁年青力壮,不努力,光想躺在床上数钱,可能吗?”
但这条回应似乎并没有消解许多人心中的疑惧,特别是华为内部员工的担心。直至目前,心声论坛上依然留存了诸如《年龄大了绩效是不是会被特意打差?》《我司34岁以上员工出路在哪里》等帖子。而很多局外人也因为年龄划线,产生了强烈的代入感,感慨“兔死狗烹”。
华为员工基本上也分为两个观点,一个观点认为年龄大,股票多的员工消耗了华为大量的成本,公司要清理这样的员工为年轻一代释放空间,这是极其合理的。而且大部分老员工已经基本财务自由,况且给的遣散费也不低,足够他们生活。
另外的观点则认为华为此举过河拆桥,华为的成功是十几万奋斗者牺牲了家庭和个人生活换来的,固然华为有独特的收益分配机制,但是这十几万人里面的大部分在发展的浪潮中都是炮灰,是蝼蚁,一将功成后的枯骨。所谓的“以企业为家”不过是一句唬人的话,一线员工疯狂加班透支身体换来的最终是无情地抛弃。
结语
这样的现实不免有点残酷。因此,也有人指出,狼性终不可能替代人性,狼性文化也许短时间内可以实现高增长,但一个企业持续的不断壮大是需要很多代人的不断付出,是讲企业核心凝聚力的。如果一个企业只看重金钱,没有温情,那么员工在知道自己只能在里面干十年左右的时候,一定会提前帮自己把后路铺垫好,就不会再掏心掏肺地把这个公司当作自己的事业来奋斗。对于新人的培训也可能不会倾囊相授,最后,这个公司很可能就被逐渐抛弃。
事实上,华为看似风光的背后,也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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