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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语文课
5月2日那天,习惯性的打开百家号,在后台“私信”里看到一位读者朋友的留言:
“于老师好!很高兴在这里遇到自己的老师。”
我不敢怠慢,立刻回复:
“谢谢!您是哪位?”
不一会儿,对方回复:
“马绍景。学生太多,估计记不得了!实验初中95年毕业。于老师,一辈子记住老师一句话,眉毛‘眉’上一竖不会少了,感恩老师讲课的生动!”
看到回复,在我眼前立马浮现出一个小姑娘的形象:她高高的个子,比班里其他女孩至少要高出半头,身材瘦削苗条;棱角分明的瓜子脸。——这就是25年过去,马绍景同学在我脑海里留下的深刻印象!
于是,我回复:
“还有印象!”
1994年8月6日—1998年8月15日,我在新安县实验初中工作了四年。在这之前,我在故乡的母校——石井乡山沃初中工作了三年半,又在铁门一中工作了三年。
到实中工作的那一年,我27岁,血气方刚,时间充裕,精力旺盛,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那年我担任三七班的班主任,带三七、三八两个班的语文课。马绍景是三八班学生,班主任是孔庆普老大哥。依稀记得孔老师和我说过,马绍景同学好像是体校学生,——当时体校就在大操场旁边,所有学生文化课在实中插班就读。
这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有出入,只能说是经历的时间太长了!但绍景同学所说的关于眉毛的“眉”字的说法,我想了半天,记不太真切。好像是让她上讲台上写字,“眉”字上边中间那一竖漏写了,我在纠错时说了一句:“这个字下边是眼睛,上边的部分是眉毛和眼睫毛,光秃秃的眼睛不好看”之类的话,——不成想,一句戏谑,被她记了整整25年!
无独有偶!
还是在实中,只不过是在第二年——1996年,在我教的班里,还有一个叫林小楠的同学——现在城关一小任教。
2004年4月5日,小楠同学在洛阳师院给我写了一封信。看完信后,我简直被“雷”得晕头转向!
她说那年在新学年开学的第一节语文课上,我化用鲁迅先生的“青年是我师,我是青年友”做了开场白;第二节课学习毛泽东的《沁园春雪》,让她上去默写,由于没有掌握“裹”字的笔顺,就胡乱砌了一个,结果被我发现,揪住不放,帮她指明了错误。——从那一刻起,她就打心眼里“喜欢老师,愿意亲近老师,更愿意上老师的语文课!”
遗憾的是,她后来留级了,不能听我讲课了,所幸同村好友还有在班里的,她除了羡慕她,就是经常向这位同学打听我怎么讲课……
至今,已从教32年的我,不得不说,林小楠同学是迄今为止对我的语文课最痴迷、评价最高的一位学生!只可惜,我只教了她两节课,她也只记住了一句话,一个字!可就是这句话,这个字,她记了整整八年!甚至现在还记着!甚至改变了她的人生方向,让她对教师这个职业有了清醒的认识,因而报考师院,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其实,像这两位同学这样,对我的语文课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其他同学!现在已经记不清是在哪一年,在电影院立交桥附近,遇到一位我教过的学生,他脱口而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至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您给我们上《出师表》(抑或是《沁园春雪》《岳阳楼记》?)时的情景!”
——至于当时是怎样的一种情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是声情并茂的朗诵?是滚瓜烂熟的背诵?抑或是情动于衷的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实在是没了印象,想不起来了!
三十多年的教学生涯,教过多少学生?上过多少节语文课?我已经算不过来了!不是班主任的苦口婆心、循循善诱、语重心长、谆谆教诲,只是语文课堂上的随口一说,就让学生记了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我只能说:做教师是幸福的,做语文教师更幸福!做一位让学生记一辈子的好语文教师特幸福!
突然想起了这几句话: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语文*(教周树人、教文言文)!——你说,有这么恐怖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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