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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名”和“源氏物语”
日本人是意识到这一点的,在书写《万叶集》时,就只用汉字的发音表示日语的音,这被后人称作“万叶假名”。而后又创造出了真正的日语文字,这就是被称为片假名的日语字母。片假名是从中国的草书转化出来的,如“阿”的发音,就用汉字草书的“阿”字。这确实是个十分了不起的发明,后来日本人又创造了叫做平假名的字母,其使用的是汉字的偏旁或一部分,现在则用来标识外来语。如上文所指出的那样,假名如现在这样规范化,即一字一型、一字一音是近代以后的事。宫廷的贵族妇女正是用这样的片假名写下了不朽的名篇《源氏物语》。
这部当时世界上最长的小说的作者叫紫式部(生卒年不),是宫廷中的女官。她在这本书中通过贵族光源氏的爱情生活,描写了当时贵族妇女的喜怒哀乐,特别是她们那催人泪下的不幸的爱情生活。其中那纤细、优雅、高贵、寂寞而又美丽的情感表现影响了后来日本的美学观念。同时,这也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小说,充分反映了当时歌舞升平的日本以及宫廷贵族的生活。
除了这部文学史上的高峰之作外,还有许多小说,即所谓的物语 。其类别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歌物语,其源流是和歌(日本的一种诗歌,共五句,各为五、七、五、七、七字;长歌、短歌的总称也叫和歌)。以和歌的抒情性为中心,将其散文化,其代表作是著名的描写贵族的《伊势物语》(作者不详)。第二个类型则来源于口头传说的传奇故事,如《竹取物语》(成书时间大约是9世纪后半叶到10世纪初,作者不详)、《宇津保物语》(9世纪末成书)等。
各种文学作品
这些优秀的古典小说确实为日本文化增添了无与伦比的光辉和特色。值得特别一提的是当时的日记文学,其开山之作是纪贯之(?—946)的《土佐日记》,而藤原兼家的妻子的《蜻蛉日记》是日记文学代表性的作品,细腻地描写了在一夫多妻社会里贵族妇女的苦恼和伤感。后来还有《和泉式部日记》、《紫式部日记》、《更级日记》(大约在1059年左右成书,作者是上总介菅原孝标的女儿)等一大批优秀之作。这些日记写的都是主人公个人的内在感受,十分真实动人。近代以后,日本出现了西方式的现代小说体裁,并在这一基础上创造了日本纯文学中独特的一种,即“私小说”。如果要寻找它的根,恐怕只有在日本古代的日记文学中才能看到。
此外,贵族妇女清少纳言的《枕草子》是一部表现独特、感觉细腻的随笔,人们认为是可以和《源氏物语》并列的杰作。
在后面要论述的摄关政治全盛时期,出现了描写藤原道长的荣华富贵历史的《荣华物语》以及对此稍加批判的《大镜》,可算得上是历史文学了。而特别是《大镜》开以后的“镜物”(历史文学)之先河, 值得评价。
还有一部日本老幼皆知的文学作品,叫做《今昔物语集》。这是佛教的说话集,内容庞大丰赡,提供了许多史料。
诗歌
和歌是日本的诗歌,为民间口头传唱,在平安时代开始时一度衰落,但后来进入了后宫的社交界,成为宫廷文学。纪贯之负责编写的著名的敕撰《古今和歌集》论述了和歌的本质,也有序文并将其内容加以分类,成为后来敕撰集的样板。在内容和格调上虽不及《万叶集》那样兼收并蓄、风格质朴,但却由于是贵族的诗歌,因此风格优雅、技巧高超,被称为“古今调”,在其后很长一段时期内是和歌的楷模。此外还有集录后白河上皇 作的《梁尘秘抄》的诗歌集。
这承载着文学上的辉煌的主体是日本的贵族阶层的妇女。由于她们既有文化又有在男性社会压迫下感受的苦闷和烦恼,才能创造出为日本文化增光添彩的文学杰作。就是在今天的日本,也有大量的妇女作家,而且写出很多有影响的作品。如在我国为许多人所知的山崎丰子、曾野绫子等,难怪有人说:“日本文化在妇女。”妇女创作似乎已经成为日本的传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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