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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相见的喜悦已经变淡。
再没有连夜大雨如注,赶往远方的冲动。
或许是时间淡漠了,曾经沧海,那些故事已经不想再提。
在微信里,看见你贴出的一张张化了淡妆的照片。
照片上的你还是那个我曾经深爱的你,眼神里还是有些淡淡的忧伤。也许再过很多年,你还是如此。很多人都是这样,根植在骨髓里的性格是无法彻底改变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你还是那样,有些忧伤。那忧伤是来自你内心深处的记忆吗?那又有谁来阅读你的忧伤呢?
你是那种傻傻的孩子,感情至上,对任何事情都是感性的,天生没有理性思维。只是,现在的你多了一丝成熟,也多了一丝生活抚摸的痕迹。经历了繁华与富饶,也经历贫穷与苦难。一个人的生活,没日没夜的工作,为的是必须面对的这般生活的磨砺。
我问你:现在还好吗?
你只是淡淡的一句:好久不见。
看似似是而非的回答,却表达了此刻心情。仿佛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只有相识的缘,没有相知的分。只是那么淡淡的一句,这一句里除了淡淡的冷漠,但那无奈还是如你从前的无奈。好久不见,这句话之后,还有没有下文。你说好久不见,是不要见,还是想见我一面?
而现在,我在机场,飞机快要起飞,去往一个我们曾经去过的城市。
一个人,一件行李,一份心情,独自去远方。去一个我们曾经去过的城市,那个城市有我们共同的回忆。多少次这样的旅行,一个人在路上,不去想那些如果,不去想曾经,也不去想那些来来去去的人群。
每次都会在机场的书店买一两本书。我买了一本《林徽因传》,还有一个叫点子的歌手的《说走就走》。那时候,机场的书店播放着陈奕迅的那首歌《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为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已经很久了,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那条熟悉的街。
记得上次送你过关隘,车还没有来,坐在候车室里,时间仿佛凝固。
古人说:“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我想这一句,悟透了人生多少分分合合。有人说:“别时容易。”在我看来离别,却原来是那样不易。
我们没有说话,我把你的行李放在座位旁边。那个行李箱是我们相识时我送给你的,上面贴满了去往各地的托运标签。我知道你将它视作珍宝,无论怎样都不忍丢弃。
那一次,我知道,我们将很久不见。或者,在漫长的人生际遇里,将再也不见。
我们都有了自己的选择,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属于自己的爱和归属。那些曾经的磕磕绊绊,到如今也应该画上句号。那一天,你哭了,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靠在我的肩膀,流了眼泪。旁若无人般。
那一天,我知道,我们该说再见了。
直到过关隘的车到站,我注视着你的身影闪入上车的人群,那一刻,我的眼泪一下就来了。我知道,我们再相见,不知是哪一年哪一天了。我们在不同的城市,有着不同的生活,曾经的那些爱情故事,终究不再是从前。
你在另一个城市,那个城市里有你的生活。那一天,我们还像过去那样说再见,我摸摸你的额头,帮你擦干眼泪,但再见的话却没有说出…
用白落梅的话,但愿在另一个城市,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在回去的路上,我为你写下了这首诗歌《另一个城市》:
你住在另一个城市,记忆在黄昏开始下雨。
同样的天空,却被翻译成不同的语言。
但你哭泣,并不代表我不悲伤。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你永远不是孤身一人,孤独终不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
只是此时,世界如此荒漠,多么需要一场雨。
多么需要,一个长夜,漫长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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