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讯（见习记者 罗婞 实习生 刘梓桐）法国当地时间4月15日18时50分左右，巴黎圣母院发生火灾。次日，法国消防部门宣布，截至当地时间4月16日上午10点，400名消防员在经过9个多小时的扑救工作后，巴黎圣母院大火已“全部扑灭”。据新华社报道，针对大火起因的调查及损失评估仍在继续。
在火灾目击者英子眼里，火灾虽然暂时过去了，但整个巴黎仍沉浸在悲伤之中。而经历巴黎圣母院起火最初时刻的张伊（化名），回忆起那时看到的浓烟和火光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地时间4月15日18时50分左右，巴黎圣母院有浓烟冒出，依稀能看见火光。受访者供图
塞纳河两岸不断驶过消防车
当地时间4月15日19时左右，英子从巴黎大皇宫博物馆走出来。在法国留学的张伊，比英子早一些出馆，正和朋友一同走在香榭丽舍大道上。这时，正接近法国大多数博物馆的闭馆时间。
从谷歌地图上可以看到，大皇宫坐落在香榭丽舍大道，距离巴黎圣母院约3.3公里。英子走到塞纳河边时看到，位于东方的西岱岛上，整个巴黎圣母院被浓烟笼罩。烟雾乘风，沿河飘到了位于大皇宫西侧的埃菲尔铁塔旁。那时，由于烟雾较大且影响范围较广，她一时以为是巴黎圣母院附近着火了。
张伊和朋友也注意到天空中异常厚重的烟，但以为那是云彩。朝南走了约500米，在横跨塞纳河的亚历山大三世桥上，她们能依稀看到巴黎圣母院冒出的火光。此时，桥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观望巴黎圣母院的火势。
场面逐渐变得有些混乱。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回响在耳边，塞纳河两岸不断有消防车朝着圣母院赶去，河上也有许多前去支援的橡胶船。地铁站里，广播循环播放着圣母院附近地铁站已经全部封锁、不让地铁通行的消息。
停留在原地的英子，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在大皇宫前的街道上，路人显得有些平静。大多数人茫然地望一眼天边的黑烟，几辆消防车随后开过。疑惑的英子拿出手机，在浏览器里用法语查询“巴黎圣母院”，才得知巴黎圣母院失火了。
当地时间4月15日19时许，塞纳河边，可以看到黑烟往埃菲尔铁塔的方向飘去。受访者供图
悲伤与惋惜共存
工作群里，有法国同事伤心地说，“看这个形势，可能会烧得什么都不剩了。”法国总统马克龙在社交媒体上表示，将为巴黎圣母院的重建发起国际筹款。不少法国同事表示愿意捐款。
英子工作群里关于巴黎圣母院的讨论一直延续到次日早上。尽管难过，法国人也对一些新闻开起玩笑——法国富商皮诺家族（Famille Pinault）发布声明称，将向圣母院投入1亿欧元的重建资金；不久后，另一个拥有LVMH集团的Bernard Amrnault家族承诺，将提供2亿欧元帮助圣母院重建。英子说，法国同事们笑称，两个富商家族竞争捐款，恐怕为的不只是圣母院，而是捐到一定额度，企业可以享受免税的政策。
英子在法国待了近四年，从巴黎政治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进入当地一家游戏公司工作。法国文豪雨果所著的《巴黎圣母院》，是英子最早阅读过的法国著作之一。她回忆，当小说中的建筑第一次真实地呈现在她面前时，浮现在她脑海中的词是壮观，“这种感觉就和每个人一样。”
生活在巴黎的近四年间，英子只进入巴黎圣母院参观过两三次，每次都是陪同来玩的朋友。但平日里，路过这座位于巴黎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是常事。大火发生后，她明显感觉到，这座自己生活在其中的城市，沉浸在悲伤之中。她说，自己算是比较想得开的人，但下一次经过巴黎圣母院，“心里还是会感慨一下。”
张伊和朋友无法忘记在亚历山大三世桥目睹的一切。她身边，几乎每个在法国留学的同学都参观过巴黎圣母院，她们对这场火灾造成的损失感到无比惋惜。
“我们两个人站在桥上，面前是燃烧的圣母院，转过身却是美丽夕阳映衬下的埃菲尔铁塔。”张伊说，“我们看着眼前的浓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新京报见习记者 罗婞 实习生 刘梓桐
编辑 白馗 校对 张彦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