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文人张岱曾在《公祭祁夫人文》中说:“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此后,女子无才便是德便成了一句颠补不破至理名言,特别是在封建男权社会,这句话甚至成为治家的基本标准。那为什么古代为什么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呢?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朝时期的另一个文学家陈继儒就做出过精辟的论述,他在自己的文学作品中说:“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其它便喜看曲本小说,挑动邪心,甚至舞文弄法,做出无丑事,反不如不识字,守拙安分之为愈也。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谓至言。"
陈继儒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经过很多历史上真实的实例验证得来的,最能证明这句话的便是唐朝时期的三位杰出女诗人,他们都有很高的文才,才华横溢,不输当时的一流文人,甚至年纪轻轻就开始吟诗作赋,但最终结局都很凄惨,皆沦为男人们的玩物。
这三个女人是就是唐朝四大才女之中的薛涛,鱼幼薇和李冶。薛涛可谓是天才诗人,八九岁就能作诗,而且姿色美艳,双目含情,是一个典型的要才有才,要长相有长相的美人。据说薛涛8岁时,他父亲一天看到院中的梧桐树,突然心血来潮吟诗曰:“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当时薛涛在旁,顺口接到:“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此下联真可谓是对仗工整,流畅而有意境。但薛涛的父亲听到后,除了惊叹外,却黯然了很久,因为这句话出自一个小女孩之口,并不是一个吉兆。事实上薛涛的结局也正像这句诗一样,因为父亲的早死,薛涛沦落成了营妓,后来虽然和韦皋,元稹都有过刻骨铭心的恋情,但最终都被抛弃,爱情也无疾而终,一个人孤独终老,究其原因,只因她曾有一个卑微的营妓身份,正像她小时候诗中的古桐一样,迎鸟送风,一无所得。
鱼幼薇姿色倾城,天性聪慧,好读书,年轻时拜著名诗人温庭筠为老师。一次温庭筠为考察她的才华,让他以江边柳为考题做一首诗,结果鱼幼薇当即作诗: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这首诗虽然意境很美,但枝底系客舟似乎也暗示着她的命运将会身不由己,遭遇一番波折。唐懿宗年间鱼幼薇嫁给李亿为妾,因为长相太过妩媚又有才华,被李亿的正妻嫉妒,李亿最终将鱼幼薇抛弃。鱼幼薇此后心灰意冷,做了一名女道士,并改名为鱼玄机。
由于容貌靓丽,文采斐然,鱼玄机很快结交了很多墨人骚客,达官贵族,并与其中很多人有牵着不断的关系,后来因为丫鬟与自己的情人有染被鱼玄机发现,一怒之下,她将丫鬟打死。事发后被官府斩首时年才26岁。
李冶从小也天生丽质,精于诗词,而且心性早熟,在6岁的时候,就曾写下一首诗,其中两句是“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架却”,谐音“嫁却”。他父亲认为此乃不详之诗,小小年纪就有待嫁女子的烦扰,恐怕长大后将会成为失节妇女,让家族蒙羞。
为此,等她长大一点后,他父亲就把他送入道观,期望让她修身养性来磨练她的心志,结果却大相径庭,李冶在道观诗意奔放,不拘世俗,很快与当时的名士刘长卿,朱放、韩揆、阎伯钧、萧叔子等人情投意合,关系紊乱。
高仲武评论她说:"士有百行,女唯四德。李冶则不然。形器既雄,诗意亦荡。自鲍照以下,罕有其伦。"又说她"上比班姬(婕妤)则不足,下比韩英(兰英)则有余。不以迟暮,亦一俊妪。"可见李冶的放荡与洒脱完全摆脱了世俗的束缚,也难怪很多男性诗人对她爱慕不已,这也让她父亲的担忧最终应了验。
李治热衷于同男性诗人交往,最终也死于交际上,建中四年,唐朝发生了著名的泾原兵变事件,唐德宗仓皇出逃,叛乱被平定后,因李治曾与叛贼朱泚有书信往来,唐德宗将其乱棍打死,唐代最为豪放的女诗人从此也烟消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