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文共有 1166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3 分钟。
《脱口秀大会》让脱口秀演员从“小戏台”走向“大荧幕”,掀起一股全民脱口秀浪潮;德云社近年来频上综艺节目,也让比较小众的相声火了一把。“玩梗”不是脱口秀的“专利”,火出圈的“梗”全世界都陪着一起玩;“抖包袱”也从相声的专业术语,逐渐渗透人们生活,入侵国人“语言系统”。
古代人也“玩梗”
“玩梗”“抖包袱”这种语言游戏古已有之,苏东坡就是个中高手。有一次,苏东坡闲来无事,去金山寺拜访佛印和尚,当时佛印不在,一个小沙弥出来迎接。苏东坡开玩笑喝到:“秃驴何在?”,小沙弥不慌不忙,一指远方,答道:“东坡吃草!”在你来我往间,在“玩”与“被玩”的转换中,语言相映生辉,妙趣横生。
“玩梗”到底在玩什么?
英国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提出“语言游戏”的概念,即“把语言与活动这两者交织到一起而组成的整体。”他认为语言本身作为活动是一种生活形式,“语言相关于一种生活方式。”“设想一种语言(语言的使用),就意味着设想一种文化。”
语言游戏的全部规则都是根植在生活形式当中的,要理解一种语言就要理解一种生活方式;要理解一种文化,就绕不过与之相关的“话语体系”。
杨笠脱口秀一句“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的段子受到多少追捧,便遭到多少攻击。“男人普且信”的梗是无端产生,莫名走红的吗?显然不是。
“普且信”的段子被搬上“台”前,是扬笠对生活的观察、理解、总结和加工,而追捧“普且信”的人一定在他们的生活中找到了类似的经历,引起相互之间的情感共振。尽管并不全面,但不可否认,“普且信”确实是当代社会的某个面向。
“梗”的背后或多或少能反映出当代文化的某些面向,“玩梗”玩的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置身“事中”的文化。
每一个地方的语言史其实就是这个地方的文化史。语言从来不局限于话语本身,仅仅通过语言表意,永远抵达不了语言的核心,每一句平常随意说出口的话、念出来的词,背后都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深厚的历史底蕴。
传承是种很有意思的人类行为,将比人本身还古老的话语加诸于人身上,让人一下子看遍沧海桑田,望见浩渺宇宙,脱离虚无,走向深沉。
《100个汉语词汇中的古代风俗史》,从100个富于趣味的日常用语出发,抽丝剥茧,挖掘语词中隐藏有趣的风俗史;从100幅与词汇既相关又互补的中国古籍古画、日本浮世绘出发,支撑起一座纸上美术馆,描绘绵密的历史质地和人情风物的变迁。
书中分出衣食住行、礼仪人称、生死鬼神、庙堂江湖、男女、博物六辑,从古人视角,看家庭职场、生死鬼神、饮食男女,还原最真实的日常生活。
“跳槽”竟然是青楼用语
“无它”原来是古人相见的问候语
“灯红酒绿”的酒真的是绿色的
“平台百姓”的平头原来指一种头巾
“三长两短”原来是棺材的形制
“语言游戏”的最高境界是将历史与现实连结,开个古老的玩笑,“嘲”一下身边的无奈,从历史里找到慰藉,在现实中寻求解脱。
【文/温东妮】
本文如果对你有帮助,请点赞收藏《玩梗 抖包袱:热衷于语言游戏的人到底在玩什么?》,同时在此感谢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