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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读的《沈从文的经典作品选》,第一篇就是《边城》,这里面描述的是一个我非常陌生的世界,湘西茶峒,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城,一条清澈的小溪,一艘小小的渡船,一座白色小塔下的一户人家,住着女主人公翠翠和掌渡人爷爷还有一只通灵性的黄狗。
里面描写的景色多么令人神往:“……深潭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的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皆看得明明白白。水中游鱼来去,皆如浮在空气中。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长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黄泥的墙,乌黑的瓦,位置则永远那么妥帖……”这样的景致或许在那幅画里见过,或者徒留想象。
美丽的山水养的也是美丽的人儿,作者并没有对翠翠的外貌做过正面的描写,但是一句“…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就可以想象翠翠有双多么灵动的眼睛,心灵的窗户有了,其他的,大可自由的想象是如何一个灵动美丽的少女了。
爷爷是朴实的爷爷,像我们大多数的男性长辈一样,吃苦耐劳而又正真无私;做船总得顺顺也是一个乐善好施、洒脱豁达的汉子,他的两个儿子虽说各有脾性,但都教育的极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后生。这里似乎没有坏人,是的,连这里的妓女都不会被指摘和轻视。沈先生给我们描述的,是一个世外桃源。
所有的引头旁白,牵引出来的还是翠翠和掌水码头的两个儿子天保大老和傩(nuo)送二老的感情故事。很吸引人,我在看的时候,就是被吸引着,手不释卷了。
两个亲兄弟爱上同一个女孩儿,有些狗血,但是从这里的叙述中,却很感人,也很纯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歇斯底里。两个兄弟在知道后只是按照当地的规矩,打算公平竞争,直到哥哥自己识趣退出,远行离开。甚至直到哥哥出意外离世、爷爷被误会离世以后,翠翠才通过别人之口知道了这其中的曲曲折折。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似乎被描述得平平淡淡,大家都还遵循着他们一贯生活的法则,坚强的生活。引用作者借别人之口的一句话:“天保佑你,死了的到西方去,活下的永保平安。”
顺顺一家人愿意接纳翠翠,但是傩送二老却未归。最后翠翠和老马兵(爷爷的好友)仍然守着渡船,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作者说:“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我宁愿相信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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