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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过,去一个地方游玩,因为古代诗人的文字诱惑?反正我有。九十年代去武汉,我最想去的是黄鹤楼。我已经知道,复建的黄鹤楼,既不是原样,也不在原址,心里依然痒痒地想看一看。我既想看看“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景,更想看看让李白“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留诗在上头”的遗憾。让诗仙搁笔,崔颢笔下的黄鹤楼,何如?
滕王阁
同样的原因,我去了滕王阁。我站在最高处,体会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辽阔。王勃竭尽华美的辞藻,漂亮的骈体,诱惑了我很多年。在滕王阁一楼,有历史上众多“滕王阁”兴废的记录。不同时期的不同建筑样式与规模,不去不知道。
同样,去岳阳楼因了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和“微斯人吾谁与归”的叹息。李白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宣传了扬州一千多年。中国很多著名的景点,因为被古代著名诗人文人加持,持续热到现如今。有的延续了历史的荣光,生生不息。有的借助曾经的辉煌,重新出发。
还记得第一次去南京,心心念念去了乌衣巷。虽然乌衣巷如今只有短短一段,一点没有妨碍我对刘禹锡诗词的把玩。“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首诗与后来安徽张英的“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异曲同工。因为张英,安徽桐城有了一条短短的“六尺巷”。也因为张英的诗,我专程去了六尺巷。
可是细细品,两首诗的意境并不一样。相同的是,都为文字中的地方做了广告。乌衣巷是这样,桐城六尺巷是这样,南京的白鹭洲也是这样。徜徉在南京的街头巷尾,时不时看到一个唐诗中的地名。一种不期而至的惊喜感,让漫步变得物超所值。
六尺巷
诗人们断不会想到,他们当年兴之所至的文字,会让千多年后的人们,捧了无价的宝贝。扬州的桃李,每年报着春讯。我却去西安的朱雀大街旁,一遍遍寻找玄都观的桃花。玄都观没找到,别说桃花了。后来在曲江那一带,总算看到了“长安”的桃花,多少安慰一点。好感慨啊,让刘禹锡仕途坎坷的玄都观,竟然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踪影。一个人一辈子的沉浮,好朋友被他连累的不安,放在今天,全是过眼云烟。
那些栽种在刘郎离去后的桃花,与崔浩笔下“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桃花,是同一个品种吗?我相信绝没有今天的桃花品种丰富,花型充满魅力。可惜看不到了。
我奔波了不少地方,寻找前人诗中的盛景。有的心满意足,有的不过尔尔。去看桃花潭,最有趣的记忆。汪伦,一个因为李白活到现在的小官吏,李白的小迷弟。他知道李白好酒“好色”,便用“万家酒楼”、“十里桃花”相邀。我早已知道这段典故,依旧在桃花潭周边寻找桃花。当然,我去了桃花渡。万家的酒楼,没有进去。开车不喝酒!
坐在桃花渡。我脑补着汪伦踏歌而来的潇洒劲儿。这是两个男人的告别,诗酒好年华!
桃花渡
可惜的是,边塞诗人王之涣笔下的“鹳雀楼”,我至今没有去过。那首富有哲理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只用二十个字,便拉开了鹳雀楼登高远望的大幕。鹳雀楼,高吗?假如用“大幕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来形容鹳雀楼周边,不知是不是准确。我看过北宋科学家沈括在《梦溪笔谈》中的记录:“河中府鹳雀楼三层,前瞻中条,下瞰大河。”
三层楼,放在今天真的太矮了。可是在唐代,便是当地的高楼地标,耸立于天地之间。守护大唐土地的军旅们,除了放宽心怀,默默守望,又能怎样?王之涣用“更上一层楼”告诉他们,看得更远,便有更多人生的认识。
同是王之涣的诗:“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诗中的玉门关,我也没有去过。我在网上不止一次“云游”过。因为很多人对那两个景点的评价,让我一直犹豫。“去还是不去”这个哲学问题纠结了我,像哈姆雷特一样。
与王之涣同时代的王翰《凉州词二首·其一》,有更多的悲凉之感:“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一别经年,不知还有没有还乡的机会。一杯美酒,且当壮行吧!
欧阳修的广告词
不说唐人的诗了。不说他乡的景了。扬州平山堂,因为一句“远山来与此堂平”,让我无数次站在平山堂前,极目远眺。高楼大厦早已经遮住了远眺的目光。我还是希望着,希望能看到一江之隔那边的金山寺塔。
很多不同朝代的人,为扬州打卡。我最喜李白与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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