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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具象的断壁残垣中,遮蔽了一段淹没了的辉煌,谁能想到,近乎百年之前的老城旧楼,就是当年那一场震惊世界的“锦州事件”的发生地,竟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现代史,息息相关!
一转眼,九十年了-----
历史大散文
《 我 的 锦 州 我 的 国 》
——中国现代史上“锦州事件”的坚韧叙事
连载之八
十、所谓的“法理抗日”?
1931年的蒋中正,远没有张学良悠闲自在。 9月18日这天,蒋氏正携周佛海等乘"永绥"号军舰离京赴江西“督剿"红军呢。
有人说这一晚蒋在南昌行营,有人猜测很可能正在军舰上过夜,但无论作如何说,蒋介石这一夜不在南京当是不争的事实。
结合顾维钧与张学良副司令行营秘书处机要室主任洪钫等人的回忆,张学良是19日才致电南京报告沈阳事变情况的。
就是说,南京国民政府中央得知沈阳事变的消息,不是事变当晚的18日,而是第二天的19日,这一事实亦可从国民党中央临时会议的记录和邵元冲日记等得到证明。19日晚,在南京的国民党中央党部召开临时会议,决定"电请蒋主席回京"。
那么,意味深长的蒋委员长现在考虑的是什么呢?
直到后来,人们揣摩透了,藏在蒋公内心深处所谓的“转机”和“良机”的真实
原来,前一个转机是,他要借列强干预,迫使日本归还东北;后一个良机是,即便日本归还东北,也不必再交还张学良了。
“东方忍者”蒋介石,为了统一全党思想,在国民党南京市党部大会俨然一位爱国者的姿态,声嘶力竭地演讲:我国民众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智取逆来顺受,以待国际公法之判断。
10月23日,这已是锦州遭受无差别轰炸后了,蒋介石依然以顾全大局为幌子,嘱咐张学良忍辱负重。
就在“九.一八”事变后,锦州突降国难,蒋、张二人均以放弃了武装抵抗,中华民族面临着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守土有责但怯于抗敌的国民政府,状告日内瓦,一场错综复杂的公理与强权、文明与野蛮的较量,在国际外交舞台上展开了。
当年,也有人称之为:“法理抗日”。
于是,历史就推出这位民国第一外交家:顾维钧。
顾维钧,字少川,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民国著名外交家。
1912年回国后,任内阁总统秘书、外务部顾问和宪法起草委员等职。1915年起历任北洋政府驻墨西哥、美国、古巴、英国公使、海牙国际法院副院长,1919年和1921年,顾维钧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出席巴黎和会和华盛顿会议,为维护中华民族的权益作出了贡献;1945年6月,他出席旧金山会议,参加《联合国宪章》起草工作并代表中国在《联合国宪章》上签字,其后任国民党政府驻联合国代表,1956~1967年,历任海牙国际法庭法官、国际法院副院长等职。
顾维钧被誉为"民国第一外交家"。一战后,他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出席巴黎和会和华盛顿会议。在巴黎和会上,就山东主权归属问题据理力争,为维护中华民族的权益作出了贡献;顾维钧还为废除不平等条约采取了"联美制日"的策略,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成效。
1918年深冬,顾维钧抵达巴黎。这一年,他31岁。顾维钧雄辩巴黎,声名远扬
1919年1月28日,顾维钧受命于危难,就山东问题作了一次缜密细致、畅快淋漓的精彩发言,从历史、经济、文化各方面说明了山东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力地批驳了日本的无理要求。在他的雄辩面前,日本代表完全处于劣势。各国首脑纷纷向他表示祝贺,顾维钧在国内外一举成名。这次雄辩在中国外交史上地位非凡,这是中国代表第一次在国际讲坛上为自己国家的主权作了一次成功的演说。形势对中国本来十分有利,然而,到了4月,变化陡生。因分赃不均。意大利在争吵中退出了和会。日本借机要挟:如果山东问题得不到满足,就将效仿意大利。为了自己的利益,几个大国最终决定牺牲中国的合法权益,先后向日本妥协,并强迫中国无条件接受。这一事件点燃了"五四运动"的火种。
20世纪30年代,一家英国报纸的专栏作家曾提到这个熠熠生辉的名字,认为"中国很少有比顾维钧博士更堪作为典型的人了。平易近人,有修养,无比耐心和温文尔雅,没有哪一位西方世界的外交家在沉着与和蔼方面能够超过他。"
九月十八日黎明五点,张学良的外国顾问端纳打电话到顾维均博士的官邸。恳请顾博士,即刻赶到张学良驻地醇成王府。
顾维钧的到来,彷佛给少帅注射了强心剂,说明沈阳事变现状之后,便请教现在应该怎么办?
面对锦州的一声爆炸,蒋介石政府制定的对日策略是,不做军事抵抗,避免与日直接接触,依赖国联,借外交手段,达到东北问题的国际解决。
张学良接到蒋介石电报,即请顾维钧商讨对日外交问题。1931年的顾维钧,走入了一段敏感的历史!
对于已经发生的沈阳事变,顾维钩早有预感。
最近,他从自己的信息渠道已经确凿地意识到,这场冲突的爆发是迟早的事情。几次试图通过与张学良单独沟通来提醒他,让他引起警觉。但,顾维钩失望地发现,张学良已经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在奉天大帅府意气风发的少年。占领了北平,得到了中国北方大部分土地没有让张学良更加的自信昂扬,却反而使他没有了当机立断的气,做起事来变得畏首畏尾,好像是顾虑得更多了。
尽管,对日本人的挑鲜和中日之间的冲突,早就在顾维钩的心有了定论,但是,当危机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让他惊愕万分。
在奉天城破的当晚,顾维钓就得到了消息。说心中早就有此忧虑,竟不幸而言中。现在,第一立即电告南京,要求蒋先生和中央政府出来支持,通知驻在国联的代表施肇基向联盟行政院提出抗议,请求国联行政院召开紧急会议,处理这一局势。第二,以东北保安司令部的名义,直接与日本对话,谋求解决办法。
如果这个方案不成,只好将日中问题提交国际联塑解决。
其实,顾维钩一时也无从判断张学良会采取哪个方案。
——未完待续
作者:白雪生,国家一级作家,原辽宁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辽宁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丶理事,系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戏剧家协会、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中国曲艺家协会、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丶中国科教电影电视协会会员,锦州市文联原主席、锦州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渤海大学专家客座教授,锦州市政协文化顾问等。连任多届全国文代会、作代会、剧代会代表,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国家广电部星光奖、文华奖获得者,其作品多次被选入国家专业艺术高校和中、小学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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