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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处暑》曰:“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处”是终止的意思,表示夏即将过去,由炎热向凉爽过渡,秋要来了,而后秋风渐肃,万能物收成以祀,一切都为冬养开始做准备。
最近几天,早晚凉意不知不觉爬上了胳膊,对于许多厌倦了苦夏的人来说,处暑的到来是件好事,秋云轻浅,正切伊人之想;古人有“处暑无三日,新凉直万金”(苏泂)的说法,对于懂得感恩的人来说,处暑的到来也是件好事,季节变换得太快,一阵舒服惬意的清凉感觉就让人觉得千金难买。
这一年,你我都来到了这重要的季节节点,意味着四季由春夏逐渐转向秋冬,处暑已到,秋还远吗?不知你在春里播种了什么,经过春夏的生长,在即将到来的秋里,期待着收成,而后入在冬里享用。
有时会觉得天地的神奇,在于它的变化不会急转直下,事实上在处暑这个季节的节点里,你白天依然感觉不到冷,暑热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而后逐渐减退,又总有一些秋雨会到来,在大地生起阵阵微凉,让你缓慢地入到秋,让人从容的进入秋冬。《老子》说“人法……自然”,有时我想,人间的许多事情,如果都能效法自然,万事处理起来都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但不管怎样,处暑到了,秋也还是来了,天地之间的许多事,并非人所能理解、人力所能改变,一切该来的总会来,“秋之以时,察守义也”,有时顺应是唯一选择。古人说“一叶知秋”,我们可以从一片树叶的凋落,通过个别的细微的迹象,就能知道秋天的大势将来,秋天来了,已经是个不能改变的事实。
在天地这个大舞台上,四季由春夏逐渐转向秋冬,有承上启下之意,花草庄稼一年一开谢,万事轮回。在人生的大舞台上,物事浮动,也都很短暂,一切都仿佛如同四季更替一样,不过是重复再重复。有时觉得,人生一世,不过也如同花草树木一样,都是尽力地为了活着。
在这季节更替的重要节点里,人和万物一样总有许多说不完的故事,只是各自的故事不同罢了,就像一段旅程,处暑是中点,是一个阶段的结束,也是另一个阶段的开始。
人们常常以“寻秋”来表达对秋之将来的期盼,《红楼梦》里贾政与众幕友们谈论寻秋之胜,大自然就像个魔术师,金黄秋色总是让人期待。世间总是呈现出对称的美,过去即使万般不舍,终已成为过去,在这秋来的季节里,总有美好事物到来,稻穗已经低下了头,苹果红了,橘子甜了……秋里始终透着丰收的喜悦。
人们常说草木一季,人生一世,站在四季更替的处暑这个节点上,有人感悟到生命之秋也总会到来,因而更能懂得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之意,若能顺应而安,世界都会仿佛为你慢慢安静下来。苏泂说“白头更世事,青草印禅心”,人在看透人间风雨之后,自有一份超然于时光之上的清静寂定的心境。
不过,也有人因为处暑的到来想到了世态的炎凉,觉得也像秋的清凉一般顷刻之间就会到来。其实,秋来是自然现象,《红楼梦》贾政与众幕友们谈论寻秋之胜,无非心境,有些人在处暑这个节点里,嗟叹春夏的过去,有些人以寻秋的心态期待秋来。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就发现了世间万事万物都存在着对称的关系,在处暑这个节点里,与春夏对称的是秋冬,失望对着希望,失意对着得意……一切本无好坏之分,全在于心境。
或总有一些事让人看到希望的存在,处暑之后,新学期马上就要开始了,孩子们的笑脸和读书声,会带给每一个人希望。人只要活在希望里,天天都是好日子,年年都有新意。
人生几度秋凉,起落沉浮不过如同四季变替,处暑只是一个节点罢了。
作者: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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