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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 Scallion
永远站着摇晃的树叶
文/春花秋月
一棵古老杨树站在村口，树根粗大，大致有五六个人能合抱的胸围，树冠高耸于云端里。秋风萧瑟，树叶摇晃，一年又一年，尽管树的旁枝有的已经干枯，但是，树的主体生命仍然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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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这棵树，得从一个人说起。
他是王晓晖，王晓晖是县文化局局长，喜欢文学，书柜里有他出版的诗集——《浮世的漫游》。他说:“小叶杨是杨树里一种珍稀树种，称为小叶杨树。”后来，通过度娘，我知道的更加详细了。小叶杨，别名南京白杨，河南杨、明杨、青杨。为落叶乔木，高达20米，胸径50厘米以上，最可贵的是它可入药，具有经济价值。
那年，适逢庙会，来访的人有一位运城剧团退休编剧，还有平水诗词协会各位同仁。王晓晖局长热情接待了他们。
一行人乘车，行在吕梁大山里，十几分钟时间，到了目的地——底家河村。时候正值春天，杨树刚发芽，仰头看，叶子嫩绿嫩绿的，迸发出向上的生命力，天空晴朗，朵朵白云在天空坐卧。一条小溪自东寻来，溪声潺潺，溪流清澈。站在树下，人显得极为渺小，同行的人都自拍起来，随后合影留念。
此后，我不止一次来看望杨树。夏天来时，树冠浓绿，伞篷一样美丽，四周青山巍峨高大；秋天，树叶金黄，树身雄伟，小溪欢快地在树前问语。
村庄紧靠大山，我在想，杨树不甘平庸，大概是与大山暗暗较劲吧，环看四周，再没有高的树木。或许，杨树是想越过东南高山，想看看山外面的世界，才努力向上生长吧。
梦想依然遥远，现实仍就残酷。
曾经的尧王为了问道，穿破了草屐，磨出了血泡。王晓晖为了写好剧本，奔波于山晋大地，完成了他心爱的剧本。但是，他的热情和微笑敌不过疾病，他的离去成了蒲县人民心中的永远的伤痛，想到他的诗，他的文章，就会激起一种力量。他的《讲道台》将会永远唱响汾河大地，唱响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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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这棵树，还得从另外一个人说起。
李锐，一个闪亮的名字，他是我省著名作家。
2005年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牵头组织了“世纪文学60家”评选，李锐与施蛰存、张贤亮、刘恒、高晓声并列第56位。“世纪文学60家”书系入选作家，均以“精选集”的方式收入其代表性的作品，旨在囊括20世纪华文创作的精华，展示具有经典意义的作家作品，打造一份适于典藏的精品书目。
对于李锐插队生活过六年的土地，我更加好奇。
有一次，我走到村子里，看到了两三排旧房子，我猜测着，青年时代的李锐到底在哪一间宿舍住着?对于一个在大城市长大的青年，是一股什么精神力量，让他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正好一个妇女路过，她给我指了指李锐曾经住过的大致方向。
如今古老杨树屹立在那里，树叶在风中摇晃，树下，我仿佛看到了知青们劳动回来，在树下乘凉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知青们在树下打谷，晒麦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知青们洗衣晒衣的样子。
这片厚土赐予李锐思考的力量，致使他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自己。
大山的围堵并没有使这片土地变得富有，贫穷和落后仍然是摆在农村的问题。村庄更加寂静，一些老人仍在坚守。‘中国问题’仍待思考。
古树作为时间的巨人，穿越历史，也即将见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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