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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苗保忠
远去的岁月,经过时间的打磨,去除了琐碎与平淡,只剩下纯净的美。
当初,那些难懂的方言,几乎就是一门外语。交流的障碍导致的误解,曾经是我最头痛的事。
可如今想来,这一切竟然是如此亲切。
那些相隔遥远的小伙伴,有的数十年未曾谋面,但他们的一颦一笑依然如此真切,仿佛就在眼前。
十四、我只说了两个字,竟让同学们哄堂大笑
一中的教室内宽敞明亮,全班四十几位同学,就我一个人不会讲蒲圻话。
一天,我牙疼,上课时无意中用手捂在了腮帮子上,老师问我怎么了,我答:“牙疼”。
我刚回答完,身边的几位同学就笑了起来,还有一位同学竟然站了起来,大声说:“拿说拿个牙疼,哈哈哈哈!”
全班同学应合:“牙疼,哈哈哈哈!”一通大笑。
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当地人称呼“爸爸”为“牙”,而我正好又是牙疼。
这里人们的称呼很有特点,爸爸称为“牙”,小孩称为“伢”,爸爸叫孩子:“伢、伢勒”,小孩叫爸爸:“牙、牙勒”,在我们听来,发音完全一样,总是傻傻地分不清。
由于语言的不同,我给全班同学带来了一节快乐的课。
没多久,班里调来两位同学,一个说武汉话,一个说北京话,这样,在口音上我就不再孤单了。
全班同学很团结,关系都很好,我离开时,大家都送了纪念品,一共三十八本笔记本和三枚毛主席纪念章,我回赠他们每人一枚毛主席或林副主席的纪念章。
蒲圻一中的班主任何老师教数学,唱歌也是他教,当时教的歌曲是:新编革命历史歌曲十首。只教了三、四首,没全教完。
十五、出生于北京的蒲圻同学
教语文的是张老师,主要讲的是毛主席的诗词,如:七律长征、念奴娇雪等等。
张老师的儿子也在我们班,叫张燕鸣,他弟弟叫张燕声,两人都讲蒲圻话。
张燕鸣告诉我:他家原来在北京,他和弟弟燕声都出生在北京。
他父亲(张老师)原本在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60年代左右,被调到湖北省检察院,省检察院又把他父亲调到咸宁地区,地区又把他调到蒲圻县检察院,县检察院又把他调到蒲一中。
张检察官就这样变成了张老师。
张燕鸣告诉我,到蒲圻后,他母亲就病了,身体也不好,后来就把工作辞了。
我是1970年5月离开学校的,一年后的秋天,我从山上(单位在山里)下来,走在县城的街上,听到有人叫我,我一看,有两个人拉着一辆平板车,车上装满了煤,拉车的正是燕鸣、燕声兄弟俩。
走到他们面前,燕鸣停好拉煤的板车,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我说我不抽烟,他微微地笑了笑,自己点燃了烟。我看着他,问他:“你怎么拉上板车了?不上学了吗?”
燕鸣说:“父亲去世了,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了。”
他告诉我,政府按“生活困难户”给以补助,母亲每月按十一元补助,燕鸣每月九元,弟弟、妹妹每月各七元补助。母亲有工作时,药费可以在单位全部报销。母亲没了工作了,药费可以在父亲单位报销百分之五十。父亲不在了,就没单位给报销药费了。
无奈之下,燕鸣和他弟弟只好退学,到处打零工,以贴补家用。
张燕鸣是1955年出生的,那年他十六岁,他弟弟张燕声不足十四岁。命运还将怎样安排他们?
下一节,农村的广阔天地,支农的酸甜苦辣,一个个鲜活的故事让人重回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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