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文共有 1564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4 分钟。
《寄生虫》有着极大的隐喻性。首先是“虫”意象的解读,基宇一家就像虫子一样住在半地下室的房间里,那里有着逼仄的空间和昏暗的光线,环卫工人的杀虫药味弥漫入室,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动辄还有酒鬼在门窗外撒尿呕吐。影片以基宇成功“应聘”为起点,奉俊昊开始以极其精妙的设计和剪辑节奏带入剧情,完成这一家人“举家入侵”朴家的过程,赋予他们不甘堕落,始终想触及天空的欲望。
戏剧性的冲突
英国电影学家艾伦·卡斯蒂曾经提出:“冲突就是欲望。没有欲望,就没有形成对应的冲动,而没有对立,就谈不上戏剧表演中的动作。”每部电影中的故事其实都是在展现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关系,但凡只要有一人欲望增长起来,本来维持着的稳定关系就会被破坏,进而产生戏剧冲突。
《寄生虫》中的欲望十分明显—穷人想要变富有,想要达到富人的阶层。欲望必然不能轻易满足,戏剧冲突便十分突出。两家人的故事,两种生活,两个阶层。在同一空间内,导演很成功地把阶级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用镜头语言放到了最大。尤其是在特殊画面细节的处理上,阶层符号不断地体现出来。一个是一处耸立于高层地面之上的高层豪宅,一个则是一处凹陷于地面之下的贫窟。
富人阶级的人物特点
影片中作为上层人物代表的朴社长一家的特点同样耐人寻味。朴社长是父权社会的一个缩影,是富人阶级的代表,他扮演着一个年轻有为的成功者形象,在职场上能力出众,叱咤风云,在家里儿女环绕,说一不二。但朴社长和朴太太稍有不同,比如朴太太闻不到的,放了很久的萝卜干的味道、煮抹布的味道、坐地铁的人特有的味道—穷的味道。尤其基泽说“在越界的边缘试探”和“能从底层爬上来,朴社长也经历了无数次惊险的试探吧”的时候,虽然没有直言朴社长的人生经历,但是观众不难看出朴社长一定不是上流社会出身,他一定也经历了相当大的苦难,才能取得今日不俗的地位。
反观朴太太她倒像是一个无知而善良的巨婴,作为一个不知人间险恶,活在象牙塔中的全职太太,不假思索地两次误以为是自己用人不当,选择自我隐瞒不告诉丈夫,甚至明确表示害怕被“碎尸万段”,可见夫妇之间地位分明。朴多蕙单纯痴情,涉世未深;朴多颂则天真可爱且怪诞奇葩。
小人物的悲剧命运
基泽对于妻子关于无线网问题的提问时,选择逃避问题。当基宇提出自己的计划时,他又表现出赞扬和钦佩。因此,可以初步断定基泽不善于处理棘手问题且缺乏对生活的长远眼光。朴社长对味道的厌恶冲击了基泽的自尊,但同时基泽也在意味道,为之面红耳赤、不堪忍受屈辱。这里所提及的味道像极了日常生活中民众时常提到的“穷酸味”,一种混合着阴暗腐烂的地下室和劣质烟酒的穷困潦倒的气息,这成了富人彻底划分贫富分界线的标准,也成了压垮精心妆饰后穷人自尊的最后一根稻草。忠淑的体育才能无以施展,只落得一个靠坑蒙拐骗得以谋生的无业游民身份。更为讽刺的是剧中的朴太太,一个依附于丈夫,单纯且无能的太太,却能拥有优渥于常人的精致生活和幸福体验,更加使两个阶层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基宇为了达到上位的目的,不惜利用友情和爱情铺路,基婷才华出众但未用到正道之上,这都是小人物的命运悲剧。
穷人的整个“寄生”过程充满惊喜与戏谑。剧中“有钱人家的小孩连衣服都没有褶皱,钱就是熨斗,把一切都烫平了,所有褶皱都被烫得平平的。”“不是有钱才善良,是有钱所以善良,懂吗?如果我有这些钱的话,我也会很善良,超级善良。”这些台词不禁令人思考物质的匮乏,已经掩盖了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存在。
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愈来愈发达的现代社会,影片凭借开放式的结尾、浓厚的隐喻色彩以及细腻的小人物内心刻画达到堪称完美的高度,深度剖析了韩国社会的现实,深挖了人性的意义,极大程度增强了导演向观众所传达的精神力量,拉高了韩国电影的精神内核,成为滋养一代又一代年轻人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不负韶华的不竭动力,也成为指引人重拾信仰的指路明灯。
本文如果对你有帮助,请点赞收藏《《寄生虫》是不是正印证了那句“未经他人苦 莫劝他人善”》,同时在此感谢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