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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一冬未与雪见面的黄土地,像是多日没有洗过脸的玩皮孩子,干巴巴脏兮兮,越冬的麦苗像一头干枯蓬松的乱发显得焦渴难耐。
春雨贵如油。第一场春雨便羞答答从浑浊密集的空气中像挤油般的滴落下几点。犹如母亲用柔软的舌尖溢着温洇的吐液在孩子的脸上头上吻了几下,使其那脏兮兮的模样露出几点光鲜来,显得更是调皮可爱。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阴雨天气显得更是寒凉,多日不穿的棉袄又穿在身上。我独自一人走在家乡的阡陌小径,几滴雨点落在脸上,清风吹得我的头发有点蓬乱,看到地理返青的麦苗顶着晶莹的水珠,在微风的吹拂间像调皮儿郎般的摇头晃脑,一种幼稚的和好言欢挑拨着我久别家乡的淡漠,升腾着一股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更加无限热爱的情感。
嫩绿的麦苗像鸟的舌尖一样舔着露珠,分享着春风化雨的欢颜,把我对家乡的热爱情怀偶然推向了制高点。我爱家乡的初春,一片阔野无限的绿色渴望而插上生命的翅膀,爱第一场春雨洒落在干渴的大地滋润着干枯,像久别重逢的夫妻那般动人的情感,更爱走在那黄色的土路上,那踢踏轻扬的尘土散发的芳香,被第一场春雨润湿的泥土味更是清香浓厚。
黄色的土地,青青的田野,虽说我与你们相别已久,但是我念你们的深情永远是我的梦。此刻我的内心一片冲动,便身不由己的俯身在麦垄用手捧起一掬清新的泥土,用我的嗅觉扑捉着在水泥广场及水泥丛林里曾未有过的清新气息,又看到一些小虫也在垄畦里开始了活动,它们在爬行寻找着什么,像是曾经在田野里劳动的人群那般生龙。此刻好多那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候的早春二月,田地里尽是一片人畜繁忙。曾记得那个革命化的年代,大年初一吃过了两和面(麦子面和红薯干面)饺子,人们就开始拉大车搞积肥。惊蛰前后地里更是人欢马叫,一派社会主义集体大生产的靓丽风景。种一季庄稼的闲地就有一名生产队干部带着一群妇女老人和星期天不上学的半大劳力们开始了平整土地,那些青壮劳力起猪圈的,套车在地里送粪的,那些有技巧的中壮年们使牲口的把式便在撒好粪的地里驾犁耕耘播种大麦豌豆等早茬庄稼。
那时候的人们虽说忙碌特别无私,在时间的缝隙里还要相互帮衬着过苦日子,谁家的房子漏雨了,主家一句话利用歇晌时间大家七手八脚和块泥抹一抹,谁家的土墙塌了或者行屋盖房打地基,利用歇晌和晚饭后主家先是找几个靠近的人叫着号子打起夯来,随后便是引来全村里的老少爷们轮着班子“嘿夯”“嘿夯”打起木夯来。人们抽颗烟喝口水算是主家的答谢报酬。那才是社会主义大家庭,雷锋精神放光彩的可贵年代,将奉献全面开花,做好事如雨后春笋,人穷志不穷,相帮相衬重情义,欲望贬馈更是难得的美德。
星濛的雨点从我的发尖滑落下来,滴在黄黄的泥土上,像蜻蜓点水般激起一片涟漪,那过往的劳动场景,过往的集体主义观念及其一幕幕一直萦绕在我心里如野花般馨香柔弱的乡愁,随着第一场春雨的星濛渐渐淡化的无影无踪了。
此刻,灰蒙蒙的天空露出了太阳的一丝微笑,无垠的原野上一片蓬松干枯的麦苗从冰封的梦中醒来,露出青汪汪水灵灵的稚嫩芽尖,垄畦里惊醒的蛰虫以生命的本能四处奔波寻找着新一轮生存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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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李占民,笔名凌子,1957年生,河北省石家庄市人。河北省文化名人公益联盟会员,无极县作家协会会员理事,中国爱情诗歌驻站诗人,郑州晚报专栏作家,今日头条文萃斋撰稿人,作家撰稿人。写有数百首诗歌、散文,多在报刊及网络平台发表作品。一生飘泊逍遥,浪迹天涯浮华人生,愿与志同者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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