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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笔下的葡萄酒,竟然如此浪漫
古往今来,酒都是文人墨客们灵感的来源,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李白,一壶酒造就了多少至今为人乐道的诗篇,而除了中国的诗人以外,西方也有不少文学巨匠与葡萄酒,有着紧密的联系。
莎士比亚
在莎士比亚的《亨利四世》(Henry IV)中,臃肿奢靡的福斯塔夫(Falstaff),曾体现在纸醉金迷的描述中,这样赞颂一种叫做“Sack”的葡萄酒(这种葡萄酒呈白色,实际上是从西班牙进口的一种加强葡萄酒,也就是16世纪时出现的雪利酒的前身)。
“一杯上好的白葡萄酒有两重作用。它首先会升入头脑,把包围在头脑四周的一切愚蠢沉闷的乌烟瘴气全部驱散,使它变得敏悟机灵,才思奋发,充满活泼热烈而有趣的意象。当把这种意象形之唇舌,便是绝妙的辞锋。葡萄酒的第二重作用就是使血液温暖;一个人的血液本来是冰冷而静止的,肝脏也呈现着苍白的颜色,而那正是孱弱和怯懦的标记。可是,白葡萄酒会使血液发生热力,并驱使血液畅流到全身各处。”
列夫·托尔斯泰
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enina)中,凯蒂(Kitty或Ekaterina)发现了已婚的安娜·卡利尼娜(Anna Karenina)和渥伦斯基(Count Vronsky)的初遇。
“凯蒂发现,安娜已经喝多了。而且喝多的安娜并没有抑郁的情绪,而是带着极度的狂喜。她了解这种感觉,也了解这意味着什么。凯蒂从安娜的眼神中看到了怯懦却闪烁的光亮,而她的嘴唇上也现出了幸福与兴奋的微笑。此外,凯蒂还注意到了安娜那优雅自信的轻盈步态。她不禁嘀咕到,"她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的呢?周围的的气氛还是某个人?"凯蒂又观望了一阵,并心痛地发现,"不,这绝不是因为周围人群的奉承,而是由于一个男人的兴奋与欢喜。’”
海明威
海明威的《流动的飨宴》(A Moveable Feast)中,描写在巴黎流亡的“迷失一代”(Lost Generation)的美国作家经常会在咖啡馆和沙龙中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般思考着哲学问题。在《流动的飨宴》中,海明威述说了自己在巴黎期间的经历,以及与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和格特鲁德·斯泰因(Gertrude Stein)等人的交流。
“在欧洲,我们一般会认为葡萄酒是一种像食物一样健康且普通的饮品,它也是幸福、健康和欢愉的源泉。饮用葡萄酒不代表势利,也不是教养的象征,更不为宗教仪式膜拜所用。饮葡萄酒就像吃饭一样,对我来说难以或缺。我无法想象同时没有葡萄酒、雪茄和啤酒的一餐饭到底怎样才能咽下肚。只要不是甜味的葡萄酒,所有类型的葡萄酒我都喜欢。”
然而,葡萄酒在中国已经有两千多年的文化传承,它起始于汉魏,灿烂于盛唐,鼎盛于元朝,转折于清末,到当今已经发展成为深受普通大众所喜爱的酒精饮品,那葡萄酒在中国文人笔下又能体现怎样的情怀呢?
李白
李白,又称“诗仙”、“酒仙”,素有“斗酒诗百篇”的美誉。他钟爱饮酒,甚至在奉诏作诗时也不忘喝酒。李白在《对酒》中写道: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实际上,李白在诗中也表达过,恨不得人生百年天天都沉醉在葡萄酒中。他在著名的葡萄酒醉歌《襄阳歌》中写道:
鸬鹚杓,鹦鹉杯,
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
遥看汉江鸭头绿,恰以蒲萄初酦醅。
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
诗中李白幻想着将一江汉水都化为葡萄美酒,每天都喝它三百杯,一连喝上一百年,也确实要喝掉一江的葡萄酒。
王绩
自称“五斗先生”的王绩不仅喜欢喝酒,还精于品酒,写过《酒经》、《酒谱》。他在《题酒家五首》(一作《题酒店壁》)中写道:
竹叶连糟翠,蒲萄带曲红。
相逢不令尽,别后为谁空。
这是一首十分得体的劝酒诗。朋友聚宴,杯中的美酒是竹叶青和葡萄酒。王绩劝酒道:今天朋友相聚,要喝尽樽中美酒,一醉方休!
韩愈
曾经官至吏部侍朗、京兆尹的大诗人、大学者韩愈,在《蒲萄》诗中写出了他种植葡萄的细心:
新茎未遍半犹枯,高架支离倒复扶。若欲满盘堆马乳,莫辞添竹引龙须。
白居易
此外,白居易也有很多与葡萄酒有关的诗句。《和梦游春诗一百韵》中有“带襭紫蒲萄,袴花红石竹”;《房家夜宴喜雪戏赠主人》中有“酒钩送盏推莲子,烛泪黏盘垒蒲萄”;《寄献北郡留守裴令公》中有“羌管吹杨柳,燕姬酌蒲萄”。
刘禹锡
刘禹锡也在《蒲桃歌》中写道:
野田生葡萄,缠绕一枝高。
移来碧墀下,张王日日高。
分岐浩繁缛,修蔓蟠诘曲。
扬翘向庭柯,意思如有属。
为之立长檠,布濩当轩绿。
米液溉其根,理疏看渗漉。
繁葩组绶结,悬实珠玑蹙。
马乳带轻霜,龙鳞曜初旭。
有客汾阴至,临堂瞪双目。
自言我晋人,种此如种玉。
酿之成美酒,令人饮不足。
为君持一斗,往取凉州牧。
全诗写出了他从种植葡萄到收获葡萄的整个过程,包括修剪、搭葡萄架、施肥、灌溉等栽培管理,并且获得葡萄大丰收。
王翰
在唐代的葡萄酒诗篇中,最著名的莫过于王翰的《凉州词》了。诗中写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边塞荒凉艰苦的环境,紧张动荡的军旅生活,使得将士们很难得到欢聚的酒宴。这是一次难得的聚宴,酒是葡萄美酒,杯则是璀璨夜光杯。鲜艳如血的葡萄酒,注满于白玉夜光杯中,色泽艳丽,形象华贵。如此美酒,如此盛宴,将士们莫不兴致高扬,准备痛饮一番。正值大家“欲饮”未得之际,马上琵琶奏乐,催人出征。这酒还喝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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