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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口放歌
文/杨少林
最美人间四月天，花红柳绿春满园。4月16日，天朗气清，渭南市朗诵协会的部分会员，踏着四月的芬芳，去往“黄河壶口瀑布”，以实际行动参加＂讲好黄河故事，弘扬黄河文化＂主题诵读活动。我们每一个炎黄子孙都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传承和弘扬黄河文化。
大巴车在高速路上穿行，青山从眼前掠过，我无暇欣赏窗外的景色，心早已飞到了黄河岸边，飞到了心仪已久的壶口瀑布。
上午10点多，我们到达壶口景区，春风拂面而来，瞬间把路途的困倦吹散。此时，车场已经停了许多旅游车。领队买好票后，我们乘坐景区大巴前往壶口瀑布。大约20分钟，车子到达景区门口。远远地就能听见滔天巨响。那声响就是壶口瀑布以它特有的方式欢迎八方来客。景区里面有一块巨大的褐色黄河原石，上面题写着“黄河壶口瀑布”六个红色大字，下面就是黄河了。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是中国人的“母亲河”，也是中国第二长河。全长5464公里。发源于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北麓的约古宗列盆地，自西向东分别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及山东9个省（自治区），最后汇入渤海。黄河流域是我国开发最早的地区。在远古时期，我们勤劳勇敢的祖先们就在这块广阔的土地上刀耕火种，繁衍生息。数千年的文化积淀，孕育了灿烂的黄河文化。
壶口瀑布是中国第二大瀑布，世界上最大的黄色瀑布。位于晋陕大峡谷之间，山西那边是临汾市吉县壶口镇，陕西这边为延安市宜川县壶口乡，是两省共同拥有的天然景区。我们迫不及待地来到黄河边，近距离地观看壶口瀑布的壮丽奇观。涛声阵阵，黄河水以雷霆万钧之势，从20多米高的陡崖上倾泻而下，狂涛怒吼、浊浪翻滚、水沫飞溅、烟雾迷蒙，声震十里，如野马脱缰，如狂飙骤起。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黄河在咆哮”的真正含义。
我在青海见过黄河，我在甘肃见过黄河，我在宁夏沙坡头欣赏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美景，坐着羊皮筏子体验了黄河漂流的愉悦，我在潼关黄河渡口喝罢鲶鱼汤、看过黄河老腔磅礴厚重、震撼心灵的演出后，又登上博物馆的观景台上一览三河（黄河、渭河、洛河）交汇的盛况，兴致所至时随口吟诵“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但那样的河面很平稳，不急不躁，像温柔的母亲，在呵护自己的孩子。它携着黄土，裹着泥沙，穿戈壁，出草原，和千百条支流汇集，浩浩荡荡，经过九曲十八弯的奔流之后到了壶口。黄河上游河面平均宽度300米左右，在壶口一带被压缩成只有三五十米的距离，两岸石壁峭立，犬牙交错，又突然跌落数十米，形成“千里黄河一壶收”的奇妙景观。唐朝大诗人李白称赞“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是何等豪迈！汹涌澎湃，翻江倒海的黄河一改其温柔多情的面目，以雷霆万钧之势，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落入十里龙漕，又泛起滔天巨浪，拍打着龙漕岩壁，迸发出铿锵之音，激起一层层白色的浪花，升起一团团水雾。（春天的黄河，因不是丰水期，河水不是特别浑浊，甚至有一点清，所以泛起的不是黄色浊浪）。水雾落在脸上，特别清爽，像是黄河母亲在亲吻你，在拥抱你。我站在黄河边，用手机近距离拍摄壶口瀑布的壮丽奇观，突然感觉到自己也随黄河水在快速飘动，甚至有了一丝眩晕，于是赶紧后退几步。四月的黄河岸边，还堆积着许多小山一样的冰凌，融化的冰水从冰山下喷涌而出，又形成一排排次级瀑布，银帘似的挂在峭壁上。这时，瀑布上方出现了一道彩虹，引来了游客一阵阵惊呼。“水底有龙掀巨浪，岸旁无雨挂长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据说，在壶口瀑布游览，能看到彩虹的人，今年的运气特别好。
我去过广西，见到过“德天跨国瀑布”的雄姿，非常震撼，德天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水流清澈，宛如清秀的南国少女。而壶口瀑布浊浪滔天，如粗旷豪放的陕北汉子，如质朴敦厚的陕西人在吼秦腔。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一群陕北后生，在壶口瀑布旁击打腰鼓。他们身穿黑袄裤，头缠白羊肚手巾，腰扎红布带，脚踏厚厚的黄土，激情饱满地舞了起来。辗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勇猛如虎，翻卷如龙，酣畅淋漓。和壶口瀑布的雄壮豪迈如出一辙，充分体现着陕北高原民众憨厚朴实、刚毅威猛的个性。我被壶口瀑布的雄浑之美、粗犷之美、力量之美、气势之美所迷醉。
在壶口瀑布岸上，有几位当地农民身穿传统的陕北服饰，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毛驴牵来供游客拍照，每次10元钱，有不少游客骑驴合影。女游客身穿花布衫，头戴红围巾，男的披上羊皮袄，头缠白毛巾，嘴叼长烟袋，戴上时尚的墨镜，以身后的黄河为背景，拍两张极具陕北风情的骑驴照，也是不错的纪念。老人和驴既当了模特，又有了经济收入。他们是土生土长的黄河人，从小就是喝黄河水长大的，他们热爱黄河，黄河自然以它的方式哺育它的人民。
玩得差不多了，我们全体会员集合，统一穿着红色的祥云T恤，在黄河边朗诵了《黄河颂》《祖先的河流》《母亲河》《将进酒》，最后合唱《黄河大合唱》。许多游客被我们慷慨激昂地朗诵感染了，纷纷和我们一起合唱，歌声回荡在黄河上空，响彻一河两岸。朗协的会旗在黄河上高高飘扬，夹杂着细沙的风吹散了女同志的秀发，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能亲自在黄河边朗诵有关黄河的诗篇，并面对黄河唱响《黄河大河唱》，是我们朗协人的荣耀和梦想。这一刻，我们做到了，黄河为我们见证，壶口为我们见证。
壶口瀑布是镶嵌在九曲黄河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中华儿女就如这黄河之水奔腾不息，源远流长！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回程的路上，我的耳畔依然是《黄河大合唱》的旋律，久久挥之不去……
作者简介
杨少林，笔名无悔。渭南市作协副秘书长，渭南市诗词协会副秘书长，渭南市朗诵协会理事，《作家摇篮》杂志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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