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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拾荒年代
看到疯狂的反派威宁侯被云落一击毙命时,拾荒终于松了一口气,本以为终于等来了美好的大结局,没想到走出宫殿的他们,又面临着新的难关。这一次,是他们一直保护和帮助的孝明帝作出的选择—他要杀了这群少年。果然,这一幕的弹幕疯狂了,有的人直呼“太真实了”,有的人则不能理解,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对:巩固政权,永绝后患,帝之常情
其实细细想来,对于一个帝王,这个选择才是十分真实的。孝明帝作为一个被佞臣压制了十年的皇帝,空有皇帝之名,却要事事被威宁侯左右。从出场时自己的内侍被威宁侯的手下活活打死也不能出声制止,到镜头给到在威宁侯手中批奏的奏折,再到御驾亲征时百官跪而威宁侯堂而皇之地站着,更不要说剧中天天跟“复读机”一样重复威宁侯的进言的朝堂百官,不客气地说,这个皇帝做得太窝囊。但是在窝囊的表象下,他却是个立志要“平息乱政,立纲陈纪,救济斯民”的深沉帝王。
从剧中十年前的往事就可以看出威宁侯的势力之深,而于那样的时刻登基的孝明帝纵然有千般抱负也无施展之地,所以这个聪明人选择了暗中蛰伏,搜罗天下有用之才为自己所用。从他能将眼线安插到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山水渡之中,到他迅速根据自己的消息网盯上左卿辞并识破他的身份,再到利用左卿辞的家国之心和其父亲保住护国的靖北军,都可以看出他的眼光毒辣,用人之准和城府之深。他有破局的勇气,可亦是个多疑的帝王。他利用着江湖的正气又怀疑着江湖,怀疑这些江湖人是否能助他实现不破不立。
他无法像少年团他们那样,一次并肩作战便能做到生死相托,身处朝堂之中,他的内心更多的是算计,算计人心,算计局势,算计时机。剧中有一个镜头给得很好,那就是孝明帝成功假死脱身后,在与将士秘密商议下一步计划时,镜头给到了他们背后正站得很远的沈曼青和文思渊,也正是这一刻,拾荒看到了朝堂与江湖之间明确的分界线。而在得知左卿辞成功冒充哀帝之后,让他想得入神的是“这一步棋,如果朕走错了,棋子倒戈,朕又该如何”,对比他给予自己的将士的充分信任,不难理解为什么他最终选择杀了这群少年,好不容易能稳固政权,他必须把一切可能的威胁都扼杀在摇篮中。
错: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失道寡助
故事的最后,为了抵挡这次剿杀,朱厌还是牺牲了。曾经那群意气风发的少年们,为了他们坚信的家国大义,如今已经死伤惨重,却还要被自己拼命帮助过的人赶尽杀绝,未免令人太过心寒。左卿辞甘愿斩断所有退路,狠心对自己下毒,冒着顶下篡位的罪名的风险,帮助孝明帝扳倒奸臣,夺回政权,却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剧粉们可都是一路心疼过来的,自然无法接受这样过河拆桥的结局。
正如孝明帝自己所说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所幸他所依仗的这群少年从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初心,对于他们来说,天下人的盛世才是他们真正要守护的。权力地位远比不上策马仗剑,行走江湖来得自在潇洒,而这场持续了十年之久的争斗也让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没有人会想要重复这场悲剧。只是孝明帝终究不会懂得罢了。若是他如威宁侯一般,遇到的是像曾经充满仇恨的的朱厌一样的棋子,这盘棋局是输是赢还是未知数,而这被赶尽杀绝的仇恨怕是又要延续下去。
写在最后
五年后的一句“靖北军大破古兹”让拾荒不由得鼻头一酸,靖安侯的牺牲,左卿辞的付出终于都有了回报,孝明帝也算是实现了他曾经的誓言。就像苏云落曾经说过的,众生皆苦。对于那些大盛子民来说,江湖朝堂的是非功过不及今天的一顿晚饭来得更加重要,而也正是这样一份过好当下的平淡安宁,让这群少年能够如此义无反顾吧,因为他们,也是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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