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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已至,冬远去,乍暖还寒时节,早晚的温差让我惊觉时光匆匆。昼夜交替十分,我独自走在大学的林荫道上,旁边是三三两两的人流,身后是长明不灭的晚灯,今夜星月很亮,晚风却没那么温柔,耳旁隐约响起了二妈响亮又温柔的声音,是她在叫我多穿衣裳。
二妈是个奇女子,既能诗歌茶酒花,也能把酒话桑麻,老一辈人都说我叔叔是上辈子积了不少福气才有缘这辈子和二妈做成夫妻,犹记得嫁进本家时看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小可怜儿,以后,我就做你的妈妈。”
说是长辈,其实也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大人,她总开玩笑叫我小妹妹,也不让我在私下时叫二妈,说那样显老,不如叫姐姐,越叫越年轻。平白低了一辈,她不仅不在意,还乐此其中,我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加了一个“老”字,“老姐姐”,真好,既不显老叫起来还舒服。
我的“老姐姐”最爱拉着我唠天南海北,邻里家常。记忆里最显眼的颜色,是暮色黄昏下的小院,天边火烧的晚霞,墙边倒垂下的翠绿柳叶,柳荫下年深岁久的藤椅,和一身碧海云天色衣裳的她。我喜欢听她讲三月的明媚暖阳,杏花是如何娇艳绽放;六月的烁玉流金,暗夜是如何铺满璀璨星光;九月的丹桂飘扬,麦田是如何摇曳着飘出清香;腊月的霜雪漫天,梅花是如何孤芳自赏。我曾以为这是再也稀松不过的平常,可后来才明白,这是许多人穷其一生也追寻不到的过往。
鲁迅先生有言: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是啊,我也未曾想过,当初那么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在与别人描述时不过是一把纸钱,一杯白酒,一捧花。上天让她停留在最美的年华,我别无他法,只能把思念写在信中,自欺欺人说她绝对可以看到,于是我变着花样写了好多话,可写到最后也不过是五个字:我好想你。
二妈啊,别担心,我在车水马龙的人间活得潇洒,可是,我还是想听你说句话,因为,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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