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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雨夜,未来变成了一个地方,一个你可以参观的地方。日落时分的倾盆大雨并不能阻止聚集在纽约参加1939年世博会开幕式的20万人。“明天的世界”是这个充满艺术装饰的应许之地的主题。
有电视机、计算机和一个机器人。人们第一次看到了这些改变他们生活的东西。但那天晚上,他们是来听这位自艾萨克·牛顿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天才演讲的。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将发表简短的讲话,然后扳动开关,照亮会场。这一奇观有望成为技术史上最大的人造光闪光,半径为40英里。令人惊叹,但却不如这突如其来的、前所未有的辉煌来得令人兴奋。科学家们将捕获宇宙射线,并将其传输到皇后区,在那里,宇宙射线将提供能量,将黑夜变成白天,让眩目的光充满一个由科学创造的新世界。
解释宇宙射线的责任落在了爱因斯坦的身上。他被要求把时间控制在五分钟以内。起初他拒绝了。那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来解释这个神秘的现象。但他真正相信科学家有责任与公众沟通。于是他同意了。
太阳落山时,爱因斯坦走到麦克风前。他刚过60岁生日,已经享受了几十年最罕见的偶像式名人的生活,这种名望是建立在他对新物理现实的发现上的。那些冒着雨站在那里听他讲话的人只是那些听收音机的人的一小部分。
“如果科学像艺术一样,要真正地、充分地完成它的使命,”他开始说,“它的成就不仅要从表面上,而且要从其内在意义进入人们的意识。”
当我发现爱因斯坦很少被引用的话时,我发现了我40年工作的信条。这一直是,也将永远是宇宙的梦想。爱因斯坦是在敦促我们推倒科学的围墙,把它排斥和恐吓我们中的许多人,把科学的见解从它的神职人员的技术行话翻译成我们所有人共有的口语,因此,我们可以将这些见解铭记于心,并通过与它们所揭示的奇迹的个人接触而改变。
当卡尔·萨根和我开始与天文学家史蒂夫·索特一起撰写最初的《宇宙》时,我们并不知道这句爱因斯坦的名言。我们只是感到一种福音式的紧迫感,要分享科学令人敬畏的力量,要传达它所揭示的宇宙的精神升华,要放大卡尔、史蒂夫和其他科学家对我们对地球的影响发出的警报。《宇宙》表达了这些不祥的预感,但它也充满了希望,充满了一种人类的自尊,这种自尊部分来自于我们在宇宙中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来自于敢于发现和表达被禁止的真理的科学家们的勇气。
最初获奖的电视剧和1980年出版的图书受到了数亿人的欢迎。国会图书馆把这本书作为88本“塑造美国的书”之一列入了一个名为“塑造美国的书”的展览。因此,在卡尔去世十几年后,我带着相当大的恐惧,和史蒂夫一起开始了《宇宙:时空奥德赛》的拍摄。现在,在我的“想象之船”第三次系列航行中,我又一次有了杰出的合作者,但我仍然担心自己无法达到要求。尽管如此,时代还是推动我前进。
我们都感到现在对未来的冷漠。我们中的一些人知道,我们必须觉醒,采取行动,否则我们的孩子注定要面临我们自己从未面对过的危险和困难。我们如何唤醒自己,避免梦游般地陷入一场气候或核灾难,而这场灾难在摧毁我们和无数其他物种之前可能无法逆转?我们如何学会重视那些没有它们,我们就无法生活的东西——空气、水、地球上维持生命的结构、未来——而不是金钱和短期便利?只有全球精神觉醒才能改变我们。
科学,就像爱一样,是一种超越自我的方式,是一种体验生命完整的统一性的方式。爱要求我们超越个人的希望和恐惧,拥抱他人的现实。这正是科学热爱自然的方式。缺乏一个最终的目标,一个绝对的真理,这就是为什么科学是如此有价值的神圣探索的方法。这是一门永不停息的谦卑课。宇宙和爱的浩瀚,让浩瀚变得可以忍受的东西,是傲慢者无法企及的。对我们来说,真实的比我们愿意相信的更重要。但是我们怎么区分呢?
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拉开黑暗的帷幕,让我们无法完整地体验大自然。这就是科学之路的基本规则:通过实验和观察来检验思想。以那些通过测试的想法为基础。拒绝那些失败的。跟着证据走。质疑一切,包括权威。
滥用科学危及我们的文明,但科学也有挽回的力量。它可以净化充满二氧化碳的行星大气。它可以释放生命来中和我们随意散播的毒素。它无与伦比的预言能力在我们当前的困境中得到了证明。
爱因斯坦在那个雨夜所说的话可能是他给我们最重要的礼物之一。如果我们把科学家们告诉我们的话记在心里,一个有意识地、积极的公众就能将这个可能的世界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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