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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无羊》描绘了一个美丽宽广的牧场和成群结队、膘肥体壮颜色多样的牛群羊群,赞美了一个勤劳勇敢、精明能干的放牧者,赞美他创造了人类文明。
全诗原文:
“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犉/尔羊来思/其角濈濈/尔牛来思/其耳湿湿/
/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尔牧来思/何蓑何笠/或负其餱/三十维物/尔牲则具/
/尔牧来思/以薪以蒸/以雌以雄/尔羊来思/矜矜兢兢/不骞不崩/麾之以肱/毕来既升/
/牧人乃梦/众维鱼矣/旐维旟矣/大人占之/众维鱼矣/实维丰年/旐维旟矣/室家溱溱/”
白话翻译:
谁说你(放牧者)没有羊?他的羊群很多;谁说你(放牧者)没有牛?高大的牛也很多。你的羊群走到哪里,只见羊角相互碰撞。你的牛群走到哪里,只见牛的耳朵在动。有的从高高的山丘上奔跑而下,有的跑到小池边饮水,有睡着的,有醒着的。你到这里来放牧,披蓑衣,戴斗笠,还背着食物。而牛羊毛色我种多样,用牲口来祀神灵已足够。
你到这里来放牧,同时边砍柴,边捕猎。你的羊群走到哪里,羊儿们都小心相随,不走失也不散乱。只要轻轻一挥手,全都跑到高坡上站着。
牧人做了个梦,蝗虫化作鱼,旗画上的龟蛇变为鸟鹰。请来占梦官占梦:蝗虫化鱼是预示来年丰收的吉兆,;龟蛇变鹰是预示家里添丁,人丁兴旺的祥兆。
赏析:
第一章是总述,从整体着手,刻画羊牛的众多和壮观。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把本诗要刻画的中心引出,为下文展开描述作铺垫。
进入第二章,便开始对整个场面进行具体描述,“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等语句,把一个美丽壮观且富有诗意的生动画面展现在读者面前,把读者的思绪引向了辽阔的牧场:一个广阔无垠的草原,有蓝天、白云、绿草如茵的画面,一群群牛羊在这绿色的山丘上,有的正从山坡上向下走,有的正在溪流边饮水,有的安然反卧,有的活蹦乱跳,蕴涵着勃勃生机,暗示着兴旺富足的生活。
介绍完牛羊和环境,作者把笔锋一转,把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背着食物,勤劳勇敢、心地善良的放牧者引了出来。放牧者如此精明能干,自然能把牛羊放好,也不担心牛羊会丢失。于是“三十维物尔牲则具”。各种毛色的牛羊都非常齐备,能满足各类祭祀。更加丰富了诗的意境。
第三章继续描写放牧者的勤劳勇敢和精明能干。他一边放牧,一边采伐着柴,还不时猎取各类猎物,样样都娴熟自然、收获颇丰。他把牛羊管理得服服帖帖,使它们既不会跑失,又不会散群,牧人只要轻轻地一挥手臂,分散各处的牛羊就会聚拢过来站满旁边的坡顶,显得非常规矩。这种写法,突出下属的能干,旨在赞美主人的实力和能力:拥有这样的下属,既是拥有一笔宝贵的财富,又显现了其独具慧眼,有着非同一般的辨才眼光和用才手法。比起上文单纯赞美牛羊繁多,诗作在此得到了扩展从财物和人才两个方面展开赞扬,视角更加广阔,着笔更加全面,也更加容易得到主人的欢心。
第四章,牧者劳累之时就地小憩,在鸟语花香、芳草萋萋的环境中做梦:“众维鱼矣,旐维矣。”梦到数不清的蝗虫,突然神奇地化作欢蹦乱跳的鱼儿,飘扬于远处的龟蛇”之旗,转眼变成了鹰旗,他随后找人解梦,发现是吉兆:蝗虫化鱼预示着来年将会风调雨顺、没有天灾,五谷定然丰收;龟蛇是小镇的标志,鹰隼是大城的象征,从龟蛇变为鹰隼,自然代表着主人家的人口将要增多、地域田产会得到扩大,从而预示出主人将喜得贵子地广人多。以奇特的梦境和占卜来结束全诗。构思独特,进一步升华了诗的中心思想,也表达了作者的美好愿望。
由此可见,本诗主要歌颂了以放牧者为代表的劳动人民,他们勤劳善良、勇敢顽强、聪明肯干,是他们创造了灿烂辉煌的牧羊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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