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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如果乡愁没有飘散
桂林市一考生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梅雨时节，谢了芙蓉，散了清香；棕榈叶上，缕缕襦香，丝丝润华。我细闻着街角店铺飘来的阵阵粽香，忆起了儿时外婆所包粽子的美味，更忆起了那飘散的乡愁与时光……
记得小时候，每到丹桂飘香、橘子金黄的时节，外婆总会带着我到老屋边上的茱园子摘下那棵老树上绽放得金灿灿的桂花，做些桂花酱，酿到来年粽香时，我便可大饱口福。那时的外婆，动作利索地包着粽子；那时的老屋，红砖绿瓦，莺儿啼鸟儿叫；那时的我，偷吃着桂花酱，吃进嘴里，甜在心上……外婆是做粽子的好手，尤其是出自她手下的腊肉粽与桂花蛋黄粽，甚是美味。每一年的端午，她总是独自操劳，不让我帮忙。她用力刷洗好棕榈叶，和好秘制的馅料，做着一切早已谙熟于心的准备工作。
那一天，外婆正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巧手，将平整的棕榈叶叠成锥形，再用丰富的馅料将其填满。门口有几位陌生人大声问道：“请问这里是王××的家吗？”外婆闻声从厨房出来，回答道：“是的，你们有什么事吗？”“老人家，您好！我们是来告诉態，您这房屋因年限太久，已经成了危房。经过与您的子女协商，我们决定将它拆除，这是协议书，麻烦您签下字。”其中一位叔叔说道。外婆听完愣在原地，嘴巴嚅嗫着却没发出声音。“什么？竟然要拆了我们的老屋？爸爸妈妈居然也同意了？”我小声地嘟囔着。
外婆回过神，将手里还未包好的粽子递给我，握笔的手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了字。生活多年的老屋即将被拆外婆难道就不伤心吗？我疑惑地问自己，终究没有答案。不久后，爸爸妈妈接走了我和外婆，老屋随后便被拆除了。
离开老屋后，外婆再也没有酿过桂花酱，也不再包粽子。我怀念在老屋生活的时光，便问外婆为什么会同意签字，外婆说：“宝贝，我也想一直住在老屋，给你酿桂花酱，包粽子，可是危房不能住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挺好……”外婆的话点醒了我，原来外婆比谁都不舍。粽香飘散了我的思绪，涤荡着我内心深处对老屋的眷恋。
又是一年端午时。那天，如果老屋没有拆，也许外婆对酿桂花酱、包粽子的热情会直持续下去，心底的乡愁也不会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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