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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节气之后,很快就要立春。很多时候人们都有一种惰性,习惯了一个环境,或是与某一个人相处久了,就不太愿意改变。但是斗转星移,季节交替,人们只能适应,不可废除。于是很多人会感到不自在,甚至恐惧,因此也会造成身体和心理上的伤害。
比如冬去春来,本来应该感到高兴,因为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即将春意盎然,人们也可出门踏青,去郊外赏春,让心情放飞。可是春天来了,游子又要远行,戎昱就描写出闺妇的孤独,“好是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离情。”
春天无法常驻人间,也令人叹息芳华易逝、容颜易老,李煜就曾悲怨,“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曾经有一位名不经传的诗人,也写了一首叹春诗,却流传久远。下面介绍的才子名不经传,这首绝句人物刻画惟妙惟肖,值得细细品味。
春女怨
唐代:蒋维翰
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
几家门户寻常闭,春色因何入得来。
作者蒋维翰是唐朝开元年间的进士,这首诗描写少女怀春,“白玉堂前一树梅”,开篇以梅起兴,深婉含蓄,别有一番风情。“一树”二字,给人的感觉就像宋代隐居诗人林逋描写的那样,“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在白玉堂前,它平日就应该颇引人注目。
可是这位少女却感到,“今朝忽见数花开”。晨起梳妆后,佳丽走出白玉堂,可能是偶然间隔帘外望,才有这样的惊奇发现。院子里的梅花也许两三天前就开了,可她没有看到;也可能是今朝才开,但不管怎样,“忽见”二字,描绘出微微露出惊疑之状。
后两句揭示出她见“数花开”后的内心秘密,“几家门户重重闭,春色因何入得来?”前句似娇似痴,如怨如慕;后句一诘,感喟之情、幽怨之怀,便立刻洋溢在纸面。
“因何入得”,说明缘之难得,但终于得缘而入,对于“只合香闺坐”的少女来说,表面上看应该引起欢悦,但透过一层,反而愈见春色就愈生愁怨,因为春色恼人,怨情就更深重。李白的《春思》中就有“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与此诗后二句异曲同工,也都是无理而妙。
纵观蒋维翰的这首诗,语言通俗流畅,前二句铺叙,后二句如与人对面交谈,亲切生动。“几家”两字,如见其憨痴之状,少女的口吻,维妙维肖,是一首抒情恰到火候的好诗。
作品中的女主人公也许是愁怨过度,也许是思念心切,忽然看见梅花盛开,本该欣喜异常,可是她却似乎不太愿意知道春天来临的消息,一句“春色因何入得来”,反映了佳人内心的酸楚,既有惊奇、又有埋怨。她似乎在心里说,盼望了这么久,梅花都开了,也不见情郎归来。简单的话语,却透出如怨如诉的悲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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