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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工作认真却一直没发展 邻居一句点拨我给上司买下高价表

时间:2023-11-30 04: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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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工作认真却一直没发展 邻居一句点拨我给上司买下高价表

1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夏小朵的电动车像只欢快的小鹿跳跃了几下,停在了她家储藏室的门口。她甩了甩清爽的头发,从车上下来。上完中班,她去理发店理了发,又到菜市场溜了一圈。今天晚上,她家可以正经吃一顿饭了。她打算炒满满两大盘菜,一个肉菜,一个素菜,再熬一锅大米稀饭。等孙林回来,还不知怎样乐呢!

孙林在离城二十多里的乡镇小学上班,只有晚上才能回家。她把菜从车笼子里拿出来,准备上楼。这时,邻居家储藏室的门忽然开了,邻居李姐提着两个精美的大礼盒走出来。她见了小朵,马上露出一脸笑容,并没有丝毫避讳的样子,“小朵,回来了?”

小朵点点头,忍不住问,“李姐,你这是又要去串门啊?”

“可不是,这不要过中秋了吗,你张哥大小也算个官,认识的领导又多。”

李姐好像在诉苦,脸上却又分明闪烁着炫耀的矫情。她把东西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打开车门,却忽然又风一样旋到小朵身边,一脸谆谆教导的神秘,“小朵,不是我说你,你也该给你的领导送送礼,做人可不能太老实,我是看你人不错,才真心对你说这些话。”她亲昵地拍了拍小朵的肩头,然后才煞有介事地钻进了她的汽车里。

小朵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车尾巴,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她蜗牛似地爬了五层楼梯,终于停在她家门前。打开门,她把菜胡乱地往地上一搁,就坐到了沙发的一角。她没有心思做饭了,适才李姐的一番话其实正戳着了她内心深处的一处隐痛。

2

小朵在这个小城市已经混了十年生活了。十六岁,她初中刚毕业,没有和家里打一声招呼,就跑到这里来打工。她不想再读高中了,不忍心再与母亲的医药费争夺父亲那有限的血汗钱。母亲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生她时就差点送了命。

一个农村的小女孩在城里不可能谋到什么好的工作,幸亏她生的还算清秀乖巧,就在一个个的饭店酒楼里端盘子,做零工。三年后,除去给母亲买药,她也积攒了几千块钱。恰巧,市毛纺厂招工人,条件是缴纳三千块钱的入厂抵押金。

她咬咬牙,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她顺利通过了考试,成为国企的一名工人。从此,她在这个城市总算有了一份卑微却稳定的工作。

八年后,她自学拿到了本科文凭,成为羊毛衫车间的小组长,工资也长到五千元左右,结了婚,贷款买了房子。一切好像好起来了,但只有她最清楚,她在这个城市只是一叶水上的浮萍,并没有扎下根,她永远都是这座城市的外来移民。

她和孙林这样的夫妻,每逢节日,自然是没有人给他们送礼,但这不是关键问题,关键是他们也没有可以送礼的对象,即使想送礼,也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收到礼品,她不敢奢望,但对能向外送礼的人,她却有点暗暗艳羡,因为那也代表着一种潜在的社会资源。可她进厂快十年了,虽然工作一直勤勉努力,但一个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农村小女工,又能接触到多少重要人物呢!

所以,当孙林回来时,小朵正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上,蹙紧了眉头,一幅冥思苦想的模样。

“干什么呢?”那么发愣。孙林问。

小朵没有吱声,她怅然地望着他脱下外衣,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才悠悠地说话了,“孙林,我们去给什么人送送礼呢?我想的头都昏了。难道在这个城市,我们真的连个送礼的人都找不到吗?前几天,我们车间的一个女孩,调到生产科干行政去了,人家再也不用上夜班了。还有,你一个大学生,真打算一辈子呆在那个乡镇小学啊!”

小朵说到最后,竟有点怨艾地喊起来。

孙林歉疚地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她的身边,耷拉起了脑袋,一言不发。他是个纯正本分的男人,会教书,会疼自己的老婆,而对人际关系不善钻营。

小朵看到他的样子,又疼又气又笑,“小窝囊废,真无用。”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他比她大三岁,在她面前有时却像个孩子。人的思想真是奇怪,当初,她就是看上了他的本分,才觉得跟着他一辈子踏实。结婚以后,却又时常因此对他进行讨伐,“小窝囊废”几乎成了她对他的昵称。

“好了,别一副这个样子。”

小朵扳起他的脑袋,抱紧他的胳膊,“咱好好想想,给谁去送礼,今年咱一定要积极主动起来,不能和以前一样,只想不做,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小朵此时竟像个战士,说的铿锵有力。

去年春节前,孙林在小朵的鼓动下,曾想去给他的教委主任送礼,联络联络感情,以便有机会能调到近一点的学校。两人计划了大半夜,连具体的步骤都考虑好了,怎么打电话,怎么去他家。清晨醒来,小朵盯了孙林好一会儿,孙林却恹恹地一声不吭,于是小朵紧紧咬着嘴唇,也不说话了么,以后两人便没有再提及此事。

现在,小朵和孙林,小夫妻两个脸对脸,四只眼睛睁得圆圆的,再次认真地研讨起这一重大问题来。你一言我一语,努力地搜罗周围有来往的人们,例行公事的,谋过几次面的,或听说过在某处高就的远房亲戚,圈圈点点,一个个被提起,又一个个被否定,给人送礼何其难啊!

突然,小朵的眼睛倏地闪亮了,她兴奋地拍了一下孙林的大腿,“哎呀,他,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去给他送礼呀,名正言顺,而且他还是个好人。”小朵叽哩咕嘟地向孙林讲了起来。

目标终于找到了。

他们这才一起走进厨房做饭。这顿晚饭他们吃的狼吞虎咽,特别酣畅激昂。孙林把剩下的菜汤子都倒进了肚子里。

3

小朵要送礼的人是他们厂主管生产的赵副厂长。她认识他源自一个月前,车间主任刘一鸣曾去他那儿告过她的状。

最近一段时期,小朵和车间主任刘一鸣的关系非常不和谐,虽然刘一鸣也算是呵护她成长的老领导了。在这个车间,除去刘一鸣,小朵几乎是工龄最长的工人了。开始的几年,羊毛衫车间的活,又苦又脏,机械而单调,女工每人守着一台织机,手脚不停,一站就是八个小时。

所以进厂的女孩干不了几个月,很快就累的跑掉了,能坚持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车间的人员就像割韭菜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可小朵竟然在一台织机面前生生地站了好几年,直到厂里淘汰了原来的生产设备,引进了先进的生产线。

刘一鸣本来很喜欢小朵,对她一直也很照顾。小朵刚进厂时,脑袋后面扎一根细细的马尾,身体又干又瘦,一副还没有发育的样子。她言语不多,心气却很高,总是超额完成任务,干的也很漂亮。

刘一鸣那时刚成为车间主任,对这个肯吃苦,比自己的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女孩不免有几分心疼。他对她说话总是柔柔的,有时中午还硬塞给她一根香肠。车间的女孩来了走,走了又来,走马灯似地换,可刘一鸣和小朵始终都在,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问题出现在小朵成为车间小组长之后。有一天,刘一鸣召集几个小组长开会,说有的车间已经调整了车间领导的奖金系数,问他们车间是否也该调整一下。不久前,厂里实行了新政策,与各位车间主任签订了承包协议。车间主任成了半个老板,有的便马上把自己的奖金调高了,理由也堂而皇之,自己成了承包人,承担的风险更大。

刘一鸣的目光在三个小组长的脸上扫来扫去,像一盏明亮的探照灯。

“当然这次调整你们都有份,你们的奖金也会上调几个百分点。”他脸上堆满笑容,补充道。

小朵和另外两个小组长都低着头,没有言语。小组长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何况她们车间全是清一色的女工,这种敏感的事情无疑会掀起惊涛骇浪。

时间像一根弹簧霎时被拉长了,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起来。小朵抬起头,想偷偷观察一下局势,却正巧撞上刘一鸣示意她带头表态的焦急眼神。

在三个小组长之中,她资格最老,此时此刻,她的话也算举足轻重。于是,小朵说话了,但她的话令刘一鸣很不满意。

“我觉得我们车间的情况比较特殊,最近车间效益不是特别好,奖金调整的事情是不是先缓缓?以免大家有什么不良情绪。”

那两个小组长趁机附和着点点头。小朵感觉自己是诚恳的,但刘一鸣的脸色却忽然晴转多云,阴冷下来。从那以后,他对小朵开始有点寡寡淡淡,闪闪烁烁了。

事隔不久,刘一鸣带领小朵和两个熟练工去给东北一家私人厂子培训工人。老板是刘一鸣的关系,每年都会让刘一鸣从厂子里偷偷带出几个人,来他的厂子进行技术指导,顺便也打探一点所谓的商业机密。小朵已经是第三次来了,每次都能得到一些报酬。

这次快回去时,在宾馆里,刘一鸣悄悄把小朵叫到他的房间,拿出一叠粉红色的钞票放在桌子上,说是这次外出的全部酬劳。

他看着小朵,好像很随意地说,“你是车间的技术骨干,应该多拿,那两个人又是初次来,有厂家赠送的礼物就可以了。”

然后他把那些摇摇欲坠的钱一分为二,似笑非笑地紧紧盯着她。

小朵看着那堆钱,有一张在上面展翅欲飞,好像要飞进她的怀抱里。近在咫尺,她只需要轻轻伸出手去,那些摩挲起来心就会欢喜异常的可爱物件就永远属于她了。遽然间,她的心紧张的酸痛起来,手心竟微微潮湿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又平静了。

“我,还是和他们一样吧。”她轻轻说着,避开了刘一鸣的眼睛,注意到他的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

这件事以后,小朵知道她和刘一鸣之间的美好关系彻底完结了。但她绝没有想到他会到赵副厂长那里去告她,并要求厂里开除她。

那一天,刘一鸣出发了,车间里正上线北京的一家订单。小朵和几个人围拢一起,研究着模板。有一款的花色式样特别繁琐,几个人都嚷嚷不太好看。小朵灵机一动,想起了时装杂志上的一款新设计,就对模板作了一下改动,整体效果好了许多,还可以节约不少工时。

几天后,刘一鸣回来了,小朵拿着刚下线的一件样品,向他汇报了此事,并说完全是自己的主张,如果客户有疑问,她可以负责。

“你一个小组长能负起什么责任?你胆子也太大了,厂子的信誉你能负责吗?”刘一鸣啪地一拍桌子,霍然雷霆动怒,一张脸显出几分穷凶极恶的模样。

第二天早晨,她刚走进车间,刘一鸣就把她叫到办公室,告诉她已经把此事上报厂里了。他的神情和声音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喜悦。她惊异地看着他,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知道大祸临头了,他终于借机报复了。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有勇气踅进了赵副厂长的办公室,她只想亲自向他解释这件事,越早越好。一个小女工,平常不可能有机会直接面对一位副厂长。在她短短近三十岁的人生中,这是她唯一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一位厂级领导。她捧着两件不同的样品,杵在赵副厂长宽大威严的办公桌前面,充满了胆怯和紧张。

她慢慢讲述了事情的整个过程,最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赵副厂长查验完两件羊毛衫,表情依然凝重,但语气却柔和多了。

“你修改的设计确实不错,也节省了大量时间,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一旦客户追究起来,我们就是违反合同。”他皱着眉毛,端正了脸孔望着她。

“我,我当时没有考虑到这些。”小朵低下了头,嗫嚅。

“好,知道错了就行了,厂里负责向客户解释一下,这次就不给你什么处分了,不过以后,一定要记住首先向厂里汇报。”他的脸色渐渐暖了,露出了微笑。

瞥见赵副厂长的笑容,小朵的心像吹进了一阵温润的风,轻爽极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化险为夷了。

赵副厂长又和她随便谈了一会儿,态度颇为亲和,问她进厂几年了,多大了,什么学历,家里父母身体怎样,最后鼓励她多读书,勤钻研,争取成为厂里的技术骨干。

小朵离开时,感觉脚下踩着一朵云,飘回了车间。最终,这件事在赵副厂长的干预下,她不仅功过相抵,并且因此还有了一点小名气。

以后她才听说赵副厂和刘一鸣是多年的好友,关系非同一般,她愈加对他敬重了,内心便多了一份庸俗的欢喜,对他存了浅薄的感恩。前不久,她还给他发过一次问候的信息,他竟然回复了,她盯着那孤零零的两个字“谢谢”,呆呆地想了很多很多,如果有了他的庇护,她在厂里的发展是不是会好一点呢?

4

这一次,小朵虽然坚定了思想,但实施起来还是充满了艰难。毕竟,她和赵副厂长的关系虚无缥缈,缥缈的都可以被忽略为没有关系。所以,几天时间,她一直惴惴不安,心里像生出一只不停抓挠的小猫,纷纷扰扰。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生存,并且生存的有点尊严,就要忍受多种委屈,付出各种努力,甚至违心卑俗的行为,而痛苦的心灵挣扎,则必须承受。虽然赵副厂长这样一个人,对小朵来说,感情和世俗可以双赢,是最恰当的趋奉人选,但她还是感到心灵正经历着一场劫难。

她和孙林已经谋划了两个夜晚,花多少钱,买什么东西,到人家家里呆多长时间,说哪些话等等。小朵时而激情雀跃,时而万念俱灰。因为这些运筹帷幄看似完美无缺,却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马上就是中秋了,她必须行动起来。

恰巧轮休。起床后,她就在房子里转来转去,感觉被这件悬而未决的大事压迫地有点神思恍惚。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原始的草履虫,极力躲避着前方可能的潜在危险。终于捱到十点钟了,她明白再也不能捱下去了。她拿过手机,翻出电话薄,找到那个费了一番功夫才得到的手机号码。

盯着那一排数字好一会儿,心中狂跳不止,然后,一串摇曳的歌声马上扑过来。她的眼前一阵晕眩,僵立在房间的中央。歌声继续沉迷地响着,她渐渐失去等待的希望了。

手机忽然在最后时刻被接通了,她竟一时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

“赵,赵厂长,您好,我是夏小朵。”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颤抖不止。一分钟后,她总算把她的意思基本顺畅地表达清楚了。

赵副厂长语气平稳,但透着几丝愉快,他诚挚而又极有分寸地拒绝了她登门的请求,“你的心意领了,我还要开会,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小朵陷入一种卑微的亢奋中。赵副厂长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坚决反对,他的语气里散发着隐隐的热情,那就是传递了一种信号。她觉得她捕捉到了他的内心,她为自己此时的悟性而不免自豪窃喜。她马上给孙林打电话,让他立刻赶回来。

很快,孙林喘息着站在了小朵的面前。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因为小朵住在城市的边缘地带,离赵副厂长的家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而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关键问题是她并知晓他家小区和楼群的确切位置,她得摸着石头过河。

小朵紧紧挽住孙林的胳膊,像两只发晕辨不明方向的蜻蜓,在超市来来回回地逡巡。虽然他们曾设想了多少次,但真的付诸行动,却还是有些乱了阵脚。中午两人便骑了电动车赶过来,准备买好东西,找个路边摊填饱肚子,然后打的早去赵副厂长家的周围勘察地形。

他们还没有买车,为了尊严的缘故,决定选择打的。

站在手表的柜台前,盯着琳琅满目的各式手表,平常即使最便宜的,对他俩来说都是天价。此时,小朵已经清晰地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抽搐了几下。而孙林愣愣的,一言不发,分明已悄悄打起了退堂鼓。她悄悄伸出手,在柜台下面狠狠地掐了孙林几下,眼角向他投去责备的眼神。

最后,他们选择了一款中高档表,一千九百九十八元。付款时,小朵瞥见孙林的手抖颤了几下,而她的全身也麻麻的,凉凉的,像被一场秋雨兜头浇下。

手表像出嫁的女儿,被放进了一个玲珑华美的盒子里。小朵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心突然踏实了,全身的血液开始潮热涌动起来。他们又站在张裕干红的货架前,她竟毫不犹豫地挑了价位最高的。

走出超市,她心中溢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带着于她如此奢侈的礼品,去给人家领导送礼,而对寒微的她而言,这件事竟足以撑起了她的自尊。成年以来,那东西一直被她密密地包裹在体内,隐没的悄无声息,而此刻却像冬眠的熊,突兀地醒来了。

5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和孙林沿着路基走着,脚步匆匆,因为前方任重而道远。他们拐进一条小巷,坐在了一家牛肉板面地摊的棚布下。趁着一点空闲,小朵把手表从盒子里小心拿出来,眼光楔子一般,一寸寸移过蓝幽幽的表盘,摇头晃脑摆动的指针,乌亮乌亮的不锈钢表链。

孙林凑过头来,笑着伸出他空空的手腕。

“不行,弄脏了,就不好看了。”她轻轻推开了他的胳膊。

牛肉板面端了上来。孙林照旧把几片绿菜叶挑到小朵的碗里,然后低头呼噜呼噜地吃起来。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扇子一样张开,遮住了大半个脸颊。小朵拿起筷子,挑起几根长长的板面,眼睛却穿过板面的缝隙,瞄到了孙林的头发。

她忽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快点吃,吃完了饭,先和你去理发!这么脏,怎么见人家领导?”

到达至尊门第小区时已经八点多了。小朵从车上下来,望着富丽堂皇的大门,一时恍惚,又像回到了十年前刚刚进城的时候,充满了惶恐不安。

十年了,她这个农村小丫,像一只甲壳虫在城市的缝隙之间爬行,虽然依旧留存着过去的朴拙和纯真,却也用心学着城市的世故和油滑。她有时为自己的成长而沾沾自喜,有时却感到茫然失措。因为,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她的心中已经茂盛生长起来。

小朵拉着孙林走进大门,两个穿制服的看门老头态度温和,向两个人投来浑浊而暧昧的眼光。小朵赶忙把盛着张裕干红的礼盒往身后藏了藏。

面前一幢幢高楼别墅,她早已难辨东西南北了。她拿出口袋里的那张纸条,和孙林认真研究着。赵副厂长家的位置本来模棱两可,现在更理不出一点头绪了。无奈之下,她向正对这边睥睨的那两个看门老头走过去。

两个老头笑嘻嘻地望着她,给她指了指前面,眼神热情而诡秘。她拉着孙林向小区深处走去。

灯光扑朔迷离,他们像两个梦游者磕磕绊绊地走着,偶尔会被雪亮的车灯刺得睁不开眼睛。两个人一路找下来,兜兜转转,就是找不到赵副厂长家的楼。

“要不回去吧。”孙林踌躇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你……”小朵扭头狠狠瞪着他,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荒凉的沉默像潮水一般汹涌地蔓延过来,瞬间把两个身影凝固成泥雕。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

又一道雪亮的灯光投射过来,伴随着恶意的鸣笛,一辆车靠近了,又轩昂地远去了。他们完全暴露在炫目的明亮里,惊醒过来。

小朵走开几步,远远地躲开孙林,拿出了手机。她的心又疯狂不安地跳动起来。

小朵近乎决绝地拨了赵副厂长的号码。歌声又飘扬起来,她的心随之像刺猬一般收缩了。手机又在最后时刻接通了。(小说名:《送礼的小朵》,作者:一叶飞虹。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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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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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评论内容(2)
  1. 试着2024-01-30 19:14试着[吉林省网友]203.12.57.104
    邻居真是个好人,点拨你的举动让人感动,希望你的上司能够理解你的诚意。
    顶20踩0
  2. Black Hat LZh2023-12-30 23:44Black Hat LZh[天津市网友]202.149.57.173
    故事:听起来很不公平,希望你的努力会得到认可和回报。
    顶0踩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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