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邓小平在20世纪80年代的专职翻译,作为一个走访过世界100多个国家的学者和作家,现任中国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的张维为一直潜心研究中国的发展模式,并著有20余部相关著作。
他在深入浅出剖析西方话语霸权的同时,深情地提醒和劝告中国新一代青年人,再也不要做西方话语的“打工仔”了。
张维为之所以做出这一振聋发聩的提醒,是因为他真切看到西方话语霸权的严重危害性,是因为他看到太多的国家特别是很多中国人也曾迷失在西方话语之中无法自拔。
张维为
西方话语一统天下的那些年
西方有一句名言:“话语即权利。”这源自于20世纪法国学者米歇尔·福柯的“话语权力理论”,他认为人类世界能够通过话语获得一切想要的东西。
“话语”一词在此时被赋予一个更广泛深邃的内涵,而不是简单直白地说话。
这与中国的“胜者王侯败者寇”的理论不谋而合,而中西双方关于历史是由掌权者书写的演绎也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福柯认为,历史的塑造掌控于权力和知识的拥有者手中,因此知识即权力,话语权背后隐含着国家与国家之间地位、实力的角逐。
长期以来,在国际社会中都是由西方话语掌握主导权,形成当今世界西方话语垄断的现实图景。
亚当斯密
仅在经济学领域,无论是出身于英国的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还是大行其道的凯恩斯主义,亦或是兴起于美国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无不充斥在世界各国的经济建设思想之中,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无不受其影响。
更不要说美式电影、文学作品、西餐、快餐等风行天下,无不在潜移默化中对非西方文化进行侵蚀。
多年来,欧洲列强依靠船坚炮利,横行全球。
19世纪之前,全世界大概八成以上的土地都处于英、法等欧美国家的殖民统治之下。这些国家在殖民地进行经过美化的西方叙事和宣传,断绝和扭曲被殖民者的民族文化和语言,将西方文化和语言植根于此。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在非洲英语、法语、荷兰语遍地开花,南美洲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各展风骚,大洋洲、北美洲则是英语的天下。只是在二次世界大战后,欧洲出现“自由主义的衰落”,随着美国的崛起,西方文明开始呈现美国化,话语权因此而转移。
事实上,曾对英、法开战的美国最初是被排除在“西方”之外的。
直到19世纪30年代,英、法两国难以应对拉丁美洲的独立运动,需要美国的支持,这时才将美国视作“西方”一员。
从那时起,美国开始打造属于它的西方文明论,重拾19世纪后半期社会达尔文主义者的论调,将自己定位为西方文明的中心和推动力,打造美式西方话语。
美国政府推动马歇尔计划,以帮助日本和西欧恢复重建进而将其绑上自己的战车,并全面美化这种行为和思想。
在20世纪40至80年代间,赞扬“盎格鲁—撒克逊式的民主自由资本主义”,赞扬“追求民主的盎格鲁—美利坚联盟”的西方文明叙事话语,一直充斥于美国教育、大众舆论和政治学说中。
成为世界霸主的美国,以其实力在全球推行所谓民主、自由、平等、人权为主要内容的西方“普世文化”,美式话语成为“举世无双的世俗的新品种”。
美国国旗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为对抗“共产主义”在亚非拉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扩展,美国学者以美国为样板提出“现代化”理论,并以此作为发展中国家“现代化”的“普遍性标准”。
通过对具有“现代化”特征的西方文明叙事话语的支持,缺乏悠久历史和文化的美国,不但有了一个更古老的“西方”文明之根,还将美国摆在让“西方文明”达到新高峰的位置上。
而随着“现代化”西方文明叙事话语的出现,处于美国对立面的苏联成了不文明的东方专制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牺牲品,而中国等东方国家则面临“阻碍现代化的痼疾”,第三世界则因“传统”之束缚而无法自拔,它们都只能步履维艰地迈向“现代化”之路。
美国
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话语,借助现代网络等信息技术优势,向全世界兜售霸权思想,通过强权政治、发达的经济及文化上的优越感,借助传媒技术构建其霸权话语,造就出一个有利于西方大国的舆论环境,美国既是此种语境的主要始作俑者,更是其最大受益者。
可悲的是,非西方国家大多数堕入西方霸权语境中却浑然不知。在“西强我弱”的国际传播中,中国话语的影响力也显得十分微弱。
西方主流媒体利用其话语霸权,不断污名化中国,丑化和抹黑中国,使得多数外国人不了解真实的中国社会情况,受传播实力所限,当代中国国际形象的树立主要源于“他塑”,而非“自塑”。
新冠疫情
西方话语对中国的污名化从未停止,从18世纪的“黄祸论”,到19世纪的“东亚病夫”,再至新中国成立后的“红祸”,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崩溃论、中国分裂论,再到当今的“中国威胁论”。
更有甚者,现在还污蔑中国在新疆进行种族灭绝,新冠病毒人造论等。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利用其话语主导权,对中国的大肆污蔑,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这就是西方话语权的滥用和乱用的恶果。
“信西方者”的混乱
西方国家利用话语权一方面传播其普世价值观,一方面对非基督教文化国家进行扰乱和打击。
近几十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和国际组织积极推动扩散其民主制度及价值观,在扩散过程中,鼓吹他们是世界的中心,权利和任何美好事物的象征。
西方国家把自身的“自由”、“民主”、“人权”等价值观念鼓吹为“普世价值”,并把这些价值观背后的三权分立、多党制等制度包装成“普世模式”,以其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对世界巨大的经济政治影响力,使得多数发展中国家普遍受到西方话语的规训。
苏联和东欧各国就是西方话语的最大受害者,这些国家由于没能有效解决本国的民生发展问题,致使民众对于共产党的领导能力产生置疑,苦无出路的民众特别是当时部分党内高级官员也都普遍接受西方话语传递过来的普世价值观,推崇“全盘西化”,悲剧由此诞生。
苏联解体
最终导致苏联解体和东欧巨变,其后这些国家继续使用西方开出的药方——休克疗法,使得经济更是一蹶不振,俄罗斯国力不但远远落后于西方,欧洲国土面积第二的国家乌克兰更是濒临穷国的边缘,这可以说是西方话语等意识形态武器所取得的最大胜利。
与此同时,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在西方主导的国际经济秩序的影响下更加贫困,以美国为主导的“民主输出”模式加剧世界整体局势的动荡不安,特别是西方国家和伊斯兰世界的“文明冲突”愈演愈烈。
2003年美国不顾联合国安理会反对,联手英国大兵压境,进攻伊拉克,颠覆曾亲如兄弟后又反目成仇的萨达姆政权。
这本来是一场美国以“莫须有”的理由发动的非正义的战争,美国国防部长将一瓶洗衣粉“说成”生化武器,硬生生指鹿为马。
代表美国的自由女神像
但由于美国对宣传报道的全面管控,国际媒体只能自觉或不自觉地照搬美国媒体对伊拉克人员的污蔑性称呼,如“炭疽夫人”、“细菌先生”,这种美式霸权式报道,完全失去真实、客观与公正,但在当时却风靡世界,根本没有出现任何杂音,西方话语权力之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美国为攫取中东地区的石油等矿产资源,不但利用西方话语权,长期输出西方普世价值观,大力培植利益代言人,并促动“阿拉伯之春”运动,推翻对美国强硬的突尼斯、埃及、利比亚、也门等国家的领导人和政府。
长达七十余年的巴以冲突,更是由于美国一力袒护以色列,而越来越乱,巴勒斯坦国始终无法建立,不足400平方千米的加沙地带栖居着200多万人,数百万巴勒斯坦人流离失所。
巴以冲突
巴以冲突再起时,由于美国的两度反对,联合国始终难以形成对以色列谴责的决议,西方话语权之霸横表露无遗。
可以说,中东地区经济衰退和一系列的民生问题,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欧美国家推行政治话语霸权的撺掇与涉入。
而在东亚,泰国、菲律宾等国家在经济落后情况下,在西方话语的蛊惑下采用西方民主制,结果却品质不佳,表现为贪污盛行、经济下滑、社会分裂、城乡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西方话语对中国的霸凌也是越演越烈,中国复兴被衍生为“中国威胁论”。
亨廷顿“儒伊文明的联手将是西方最大威胁”这一霸权性判语被美国政治家玩于股掌之间,在贬损异质文明中觊觎着“美国治下的世界新秩序”。
美国下的世界新秩序
作为西方话语的受害者,在20世纪80年代末,受到西方话语洗脑的一批中国人,在中国政治、经济、文化领域鼓吹全盘西化,甚至用“黄土文明”和“海洋文明”作对比,强调要采用西方所谓民主体制,推崇三权分立和多党制,妄图颠覆国家政府。
当时的很多不明真相的大学生都卷入其中,他们就像张维为所说的那样,已经彻底沦为西方话语的“打工仔”。
一边极力渲染西方的自由、民主、人权等概念,一边要求实行西方的三权分立,要求进行多党制选举。
他们完全不顾中国的历史和国情,完全没有看到中国的庞大人口基数和经济发展现状,只知一味解放自我,放飞精神,虽充满激情却走上错误的方向,险些酿成大祸,成为历史的罪人。
张维为经历过这一切,他深知西方话语的危害,因而才一再提醒和劝告新一代中国人,不要再做西方话语的“打工仔”,不要学到一点皮毛就以为全知全能,要明辨是非,善于扬弃,融贯中西,兼取其长方为最好。
中国
做中国话语的主人
进入21世纪,特别是近10年来,中国社会物质文化生活极大丰富,网络的普及以及自媒体的兴起,将人们的所思所想都快速呈现出来。
各类大咖、大V遍起,粉丝、水军更是呼朋引伴,信息的多元化和热点信息的快速转移让人目不暇接。
虽然占据主流的一直是我们的伟大“中国梦”,一直是伟大中国的复兴,一直是人民的幸福和追求。但无可否认,杂音和暗流一直都在。
厦门大学的“精日”女研究生,生于苏州浪于美国的女“恨国党”,更有甚者堂堂一省作协主席竟然置国人抗击疫情的艰难困苦于不顾,受外国出版社包装写武汉抗疫日记,暗绰绰地反讽祖国。
而且更可悲的是这不是个别现象,不是简单的个体,而是代表着一群人,影响着一批人,响应者更是不乏其人。
他们生于祖国,长于祖国,却吃着中国饭砸着中国锅,典型的吃里扒外,这样一批人的负面影响是极大的,所以张维为的劝告对于这些人来说,实是逆耳忠言。
抗击疫情的时期
要不想新一代中国人做西方话语的“打工仔”,唯有书写好中国式东方叙事,讲好中国故事,打造中国梦。
首先,要真正认识到中国正在复兴,全力打造中国梦。
近年来,我国经济实力快速上扬,已占据世界第二经济体的位置,人民生活水平大幅上升,已消灭绝对贫困,进入小康社会。此时此刻,新一代中国人要真实地认识到中国的实力和国际地位,要充满自豪感;要真诚地感受到党和国家对人民福祉的关切,要有感恩之心。
新一代中国人要特别深刻地认识到华为等公司坚持在科学之路上的脚踏实地,认识到中国不止是有四大发明,在现代科学技术上也不再是全面落后,而是在某些领域领先于世界。
新一代中国人要积极融入“中国制造2025”行动之中,成为一个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干才。
新一代中国人要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同呼吸,要与“一带一路”共前进,要打造中国话语,要站出中国气派,要推出中国风格,要讲好中国故事,要表明中国立场,要展现中国形象。新一代中国人不会将思想强加与人,也不允许别人强加于我们,而是要凭借实力与世界对话。
其次,要明辨是非,合理吸收西方话语中有益的思想和知识。新一代中国人要想不再上西方霸权话语之当,就需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判断。
中国国旗
对西方话语要采取一种平和的态度,既不仰视,不把西方话语奉为金科玉律,进而全盘接受。
也不俯视,把西方话语贬得一文不值,进而全盘拒绝。
要平视西方话语,用中国人“实事求是”的核心价值观对其逐个加以审视,对于西方的先进思想要借鉴,对于西方的先进技术要学习,对于西方反动的思想要批判,对于西方骗人的思想要扬弃,要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尊大。
张维为曾写作《中国震撼》、《中国触动》、《中国超越》“思考中国三部曲”,当代中国人都应该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