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几乎是所有事物最鼎盛的时期,从人民物质生活到精神财富。最为著名的当然非唐诗莫属,从李白杜甫到李商隐杜牧,大小“李杜”并非浪得虚名。李商隐的诗素来“朦胧难懂”,千百年下来人们也没有彻底研究透彻李商隐的作诗套路,就如一首《锦瑟》,足够我们从高中时期的课本上品味到现在。
李商隐主作七言律诗,但今天来看看这首极其简短的小诗——《登乐游原》,虽非七言,但即使短短几句也会使你沉浸于它的朦胧之美。
登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乐游原这处遗址,已经被太多的诗人借用,张九龄有《登乐游原春望书怀》,有李白《忆秦娥》,杜牧和张祜也都作过《登乐游原》,光是李商隐自己就写过三首关于乐游原的诗。但能写出来一种特殊的消凄凉之感的,还要数这首诗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李商隐处于晚唐时期,错过李白那个年代,自己的满腔激情和才华无处安放,自然是常常会有不得志的哀愁。前两句“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很直接的先点明自己的心情和去处。乐游原在当时也是“热门”景点,诗人到此处抒发心中愁苦,大多都会将其转化成文字,李商隐这一不小心就流传千古。
登乐游原之后,抬头见眼前正是长安城夕阳西下的美景,感叹之时不由得心生悲戚,可能是感慨国运,可能是感慨自身遭遇,才酝酿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此金句。那么上文说的李商隐的“朦胧之意”就在这了,这 “只是”二字,又引发了专家的一系列讨论。
“只是”可以有“正是”的意思,是说这夕阳,正是黄昏之时应该有的美景,可这又有一种兴趣盎然的意味,与前文“意不适”很是违和。而且像李商隐这样的诗人,为什么要闲来无事写一首肤浅的打油诗,反倒流传千古呢?所以第二种意思更能解释得通:只是表示可惜、惋惜之意。纵使这夕阳美景再引人注目,但是黄昏短暂,顷刻间天边便不再如此耀眼。表达这种哀伤之情的同时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意味:像我这样有才华的诗人,为什么处于国运衰败的年代,一腔才华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在这乐游原之上借天边之景聊以慰藉。
仅此两句话,再次显现出李商隐“朦胧诗”的风格,也留下了一幅充满哀伤感慨的夕阳西下图。诗人在这个氛围之下的凄凉之感,也尽显无疑,也正是他的经历,造就这个仅仅20个字的传世佳作。而后面两句话,更是被人广泛引用来形容“黄昏恋”,从写景变成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