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候等级阶层很严格的制度下,侍女这样的身份一般是上不了台面的,而且基本上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群体,他们没有什么社会地位,更别说有文人会为他们作词作诗了。不过有一个特例,就是号称“词中之龙”的辛弃疾就曾为自己的同僚侍女做了一首诗,而且句句有里面有对方的名字,令人赞不绝口。
这首诗就是《浣溪沙·赠子文侍人名笑笑》
侬是嶔崎可笑人,不妨开口笑时频。有人一笑坐生春。
歌欲顰时还浅笑,醉逢笑处却轻顰。宜顰宜笑越精神。
这首诗是辛弃疾在同僚严子文的家宴上为一位叫笑笑的侍女写的,这首诗翻译过来就是:你是一个卓尔不群可爱的人,不妨多开口笑笑,当你开口小的时候满座都会如春风拂面,唱到让人皱眉的地方的时候你也能浅笑言兮,喝醉的时候你又是轻轻皱眉,不管是皱眉还是浅笑你总是令人那么开心。
首句便运用了典故对笑笑大加赞赏,“嶔崎可笑人”出自南朝宋代文人刘义庆的《世说新语·容止》,这一句其实是有调侃的意味的,将笑笑比喻成卓尔不群的伟人式的人物,但是显然笑笑这个身份搭配这种称赞很违和,而诗人既然有这样的言语,说明笑笑确实是有不凡之处的。
从这里我们就能看得出辛弃疾的不一样之处,辛弃疾当时仕途不顺,却对一个侍女这般赞赏,可见他是全凭一己喜好的性情中人。
这首诗的下阕便是描写了笑笑的”特立独行“,南宋朝廷本弱,所以在这种环境下歌应该是”歌欲顰“,也就是痛苦的,但是笑笑在这种时候却是”浅笑“的,但这不是说笑笑麻木不仁,她的浅笑恰恰是”强颜欢笑“,可以看成是一种讽刺的意味。而当别人在喝酒欢乐的时候笑笑却皱起了眉头,也是生成了一种反差,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这样一幕被辛弃疾捕捉到,自然是觉得这女子不流于俗,“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合乎自己的心意。
这首诗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一首调侃的作品,但是却从一位不起眼的侍女表达出了诗人不一样的情感,在辛弃疾眼里,侍女的身份高低贵贱并不无关系,哪怕如笑笑这样平凡的女子,也是有不一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