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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一: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流传千古,妇孺皆知。他二人的结合,历来被认为是忠贞爱情的楷模。然而,在他们爱情生活的旅程中,并非都是鲜花与艳阳天,有时也有荆棘和阴霾。
当司马相如因作《子虚赋》为汉武帝赏识,被任命为显贵的官爵中郎将以后,准备娶一茂陵女子为妾。卓文君得知此事,立即写下一首诗寄给司马相如。原文是:
"群华竞芳,五色绫素,
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锦水有鸳,汉宫有木,
彼木而亲,嗟世之人兮,
瞀于淫而不悟。朱弦啮,
明镜缺,朝露唏,芳弦歇,
白头吟,伤离别,
努力加餐毋念妾!
锦水汤汤,与君永别!"
这篇被人们称为《白头吟》的诗歌,意思是:
百花争艳呵绫有五色,琴还在弹呵新声代替了旧曲。锦水河上有鸳鸯,汉宫里有丹青树,树木亲密地并存呵,可叹那世人迷于淫色不醒悟。红色的琴弦已断,明亮的铜镜已缺,朝露已干,美妙的弦歌已停,老来吟叹伤离别,望你保重身体莫念我,锦水滔滔,与你永别。
司马相如见信后,很受感动,遂放弃了娶妾的打算,立即给卓文君写了回信,以表悔过之意。诗中道:
"五味虽美,宁先稻黍?
五色有灿,而不掩书布。
惟此绿衣,将执子之釜。
锦水有鸳,汉宫有木,
诵子嘉吟,而回予散步。
当不令负丹青,感白头也!"
译文是: 五味虽甘美,怎比得上稻黍?五色绸锻虽光灿,比不上御寒的皮、布。我原准备娶的绿衣女,不过为你操劳厨役。锦水上有鸳鸯,汉宫里有丹青树。读了你的好诗,收回我的脚步。我不会辜负那并生的丹青树,使你感到老年的孤独。
两人的赠答,文情并茂,回味绵长,值得欣赏。诗歌生动地表现了卓文君缠绵悱恻的情感和刚毅果断、独立不羁的倔强性格,更表现了她追求真正爱情的斗争精神,令人敬佩,让人同情。同时,也反映了司马相如知错认错,勇于改正的坦荡胸怀,亦不无可取之处。经过这番周折,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更加忠贞、纯洁,令人称羡。
注: 丹青树一一比喻夫妻相并。 锦水一一河名,在四川郫县西。
版本二:
西汉时,蜀中人司马相如赴长安科考,不但考中,且官运亨通,被拜为中郎将。他从此迷恋上了长安的繁华,忘记了离别时对妻子卓文君的誓言,有意抛妻另娶。五年过去了,他才给妻子写了一封只有数字的家书。内容是: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万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聪明的卓文君读后,既明白了其中的猫腻。家信数字中别的数字全有了,只是没有
"亿"。这是个谐音,岂不内含着对她卓文君"无意"的意思吗?卓文君心潮澎湃,碾转反恻,夜不能寐,于是以司马相如来信的数字写了一封"数字诗"的回信,。内容是:
一别之后,
两地相思,
说的是三、四月,
又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曲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般思,
千般念,
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尽,
百无聊赖十凭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阵阵冷
雨浇,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
意乱,
三月桃花随水转,
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郎,巴又得下一世
你为女来我为男。"
好一个诗才奔涌、聪明颖慧的卓文君,好一首感人肺腑的数字诗。就是文人墨客,七尺男儿,再硬的心肠,在此诗面前,恐怕也会低头,被软化、融化吧!更何况本来就问心有愧的司马相如呢?所以司马相如读了此数字诗写的信后,深感内疚,终于以高车驷马,亲自回家乡接卓文君到长安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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