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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秋虫啾啾·重庆开州
编辑/渝夫·天津河东
【渝言不止】
一个穷人家的小女孩,本该上学的年纪,却无奈到镇上工薪家庭当保姆补贴家用,这本身就是一个让人伤感的故事。更让人伤感的,是这个善良勤快的小女孩竟然罹患重症去世。
作为雇主家的孩子,年少时的秋虫见证了这个小女孩的勤劳与善良,多年后还曾到墓地祭奠早逝的小保姆,包括秋虫奶奶对小女孩的疼惜,无不令人感动和感叹。
芳儿是苦人家女儿,多年前,到我家做保姆时,十来岁,穿件浅绿色小褂,扎对羊角小辫,桃儿一样的脸。
芳儿侍弄我的小侄女儿吃饭,先给她系好围裙,很细心,一勺一勺地喂,轻轻地吹,不多不少,不凉不热;小侄女儿咀嚼时,芳儿呢,目眶冉冉动,留心着我们的碗,欲为我们盛饭。我叫芳儿别这样,她笑着点头,极天真。奶奶抚着芳儿的头,一脸爱昵之情。常常是我们的碗一空,碗总被她抢了过去。有次奶从街上给她买了双袜子,她似乎承受不了这份情,眼睛潮潮的,抱了小女儿,不住地亲吻以掩饰泪影。
芳儿知识不多,裤子挂在门口晾晒不好,她确实不知雅观一词。她吃玉米糊,不用筷子,只喝,那碗如洗后一般洁净。她认定,用干枯草擦锅,煎麦粑可以不倒油的,仅发点盐就可以了。洋芋不刨皮,熟后撕皮,她说她家从来这样!
芳儿的父亲时常正午到我家,芳儿不过意,吃饭时便象征性地夹点儿菜。奶奶给她夹菜,她便转给她他父亲。此时,芳儿不说一句话,埋头扒饭,有些难为情。
芳儿在我家的日月不久,谁知竟绝症而亡。我们做了一个花圈,携小侄女去和芳儿告别。奶轻轻地对侄女说,叫声姐吧,侄女懂事地点点头,可芳儿永远也不会答应了。我扭过头,心中不忍。
那年清明节,我到荒郊去看芳儿。属于芳儿的就那个土堆,冬日严霜,草已枯黄,开春又绿,而芳儿不在人世,不觉已过数年。我想,倘芳儿不死,现早该出嫁,说不定已是一位年轻的母亲了。加之政策英明,凭芳儿的聪慧和灵巧的双手,肯定早过上好日子了。
芳儿家境不好,父亲肺病,终日咳咳咳;家里四五个子女,母亲很不容易。土砖墙,不避风雨,四壁萧然,母亲时为油盐发愁,儿女长大,正需要填饱肚子,这要求并不过分。大集体挣工分,人多地少,清汤寡水也是日子呵!
芳儿开始挣钱了,但天不测风云,是命中注定早夭吗?天爷打盹,不看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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