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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窥探或窥视别人隐私,但在居城夜的河堤上,我独自为健康而疾步行走间,身侧的长椅上还是飘来这样两句对白让我“窥闻”:“真的,如果有一天你能走进我的心里,我想你会哭的!”一个男声说。
“为什么呀?”一个女声反问。
“嗯,那里面肯定全是你呢!”这句男声过后,紧接着是一阵少儿不宜的男女混合声。
不由得,我哂然而笑。当时的第一个感觉是:忽悠,接着忽悠!毕竟,我也年轻过,类似的言语也曾经“脑”而由心地说过,而且,好像也是在这个小河边的暗夜里呢!不过,步履不减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了,忽然就有了些类似感动的感慨:年轻真好,可以从早到晚都谈恋爱不是?
这样的感慨,还让我有了这样的感悟:岁月,一如我这些时日为健康而疾行的步履,不会因为几句让我好奇的“忽悠”或感动而减慢速度,毕竟,像我这样有妻有子的老大爷们儿,尽管耳熟能详昔年的甜言蜜语,在今时今刻,只能一笑而过。
人过中年,夫妻二十余载,尽管我和我家老婆仍像二十多年前一样早晚相对,却真的已没了“恋爱”的激情,诸如晨起的一句“你昨晚呼噜打可响”或晚睡时的一句“你药吃没呢”这些在外人想来归属“恩爱”一类的言语,在我和她之间,其实已是习惯了的生活,没有“忽悠”和感动,甚至,还会有略带埋怨的厌烦:“你烦不烦啊?这一会儿你都啰嗦三回了!”
当然,因“忽悠”的需要而人为制造出的感动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假设,暗夜里坐在河边长椅上的男女是我和我家老婆,套用一下上面的对白——
我说:“老婆,如果有一天你走进我心里了,我想你肯定会哭的!”
“为啥呀?”她会一脸警==惕且乜斜着我反问。
“我的心里肯定没有你!”我会这么说。
想象中的甜言蜜语因此戛然而止,但我说的却是实话。
因为生活毕竟不容假设,在我的心里,肯定不会满满的都是她;在她的心里,也不会满满的都是我。因为工作的忙碌和生活的劳顿,我们更愿意把彼此视为自己的一部分,可以在繁劳中忽视彼此的存在,但事实上,那些简单而平淡的“你呼噜打可响”、“你药吃没”一类以及经常重复不断的啰嗦,才是构成“下半辈子”每天的幸福和感动的甜言蜜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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