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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有一个几乎没有正式出场却非常有名的孙绍祖,虽然他家中有新娶得美貌贤良的妻子迎春,但是仍然难改他荒淫无耻的本性,将“家中的媳妇丫头,将及淫遍。”这样不顾廉耻的孙绍祖,是《红楼梦》中为数不多的纯反面人物的典型之一。然而,却有一些读者,分析来分析去,把贾宝玉也几乎分析成了孙绍祖类型的人物,他房中的丫头,也几乎都被他“三不知”的摸索上了。
真相真的是这样吗?我们不妨先来看一下两个最著名的“嫌疑人”——碧痕和麝月。
其中碧痕的嫌疑是最大的。最主要的证据就是碧痕服侍贾宝玉洗澡“洗了两三个时辰”,而且洗的“连席子上都汪着水”。那么,碧痕真的在伺候贾宝玉洗澡的过程中,和贾宝玉有了“云雨”之事吗?第二十四回,秋纹和碧痕伺候贾宝玉洗澡,过程是“预备下洗澡之物,待贾宝玉脱了衣裳,二人便带上门出来”;第六十一回,“探春在内盥沐”,“丫头们都在院内纳凉”,林之孝家的来回玫瑰露的事,“只有侍书回进去”。这两处文字,都证明了,在贾府的已成年的少爷小姐们洗澡的时候,丫头们只需要在外面伺候就行了。
所以,碧痕伺候贾宝玉洗澡,也应该是在外面等着的,贾宝玉洗澡之前,她预备下洗澡的物品,洗澡之后,她把所用之物再收拾好就行了。至于这两三个时辰,贾宝玉都在里面干什么,谁也不知道,贾宝玉本身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奇葩”。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看见了鱼,就和鱼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不时长吁短叹,就是咕咕哝哝。他洗着洗着,跑到席子上睡了一觉也没准。再说的直白一点,就算他和碧痕真的在洗澡的时候有点什么事,需要两三个时辰之久吗?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在独自待在房间两三个时辰,下人们反倒真的不好说什么了,更别提“笑了几天了”。晴雯提起这话的时候,也必定应该是酸溜溜的,而不可能当笑话一样轻松的讲出来。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贾宝玉洗澡洗了两三个时辰,碧痕都在外面等着,众人明知他们之间没什么,才能当笑话说了几天,众人笑话的,只是贾宝玉洗澡都能洗的与众不同。
排除了碧痕的嫌疑,我们再来说一说麝月。比起碧痕,麝月的“嫌疑”就更微不足道了。只是因为屋里没人,贾宝玉给她篦了一下头,被晴雯看见,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到上头了。“交杯盏”,是夫妻新婚之时要饮的交杯酒。所以,有的读者根据这句话,就认为麝月和宝玉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事。
虽然晴雯和贾宝玉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但是晴雯在内心深处,是深爱着这位主子的。所以,她每每看到贾宝玉对别的丫头好,她就会“吃醋”。此时的晴雯,也只不过是看到贾宝玉亲自给麝月篦头,而产生难以遏制的“醋意”而已。实在上升不到麝月和贾宝玉曾有“云雨”的高度上。
对于碧痕和麝月的清白,晴雯也是心知肚明的。她笑话归笑话,挖苦归挖苦。在三十一回,她一句话就替这两个丫头洗脱了“莫须有”的嫌疑。当时,晴雯因为跌折了扇子股,和贾宝玉争执起来。袭人赶忙过来劝架,晴雯冷叹道:姐姐既会说,就该早来,也省了爷生气。自古以来就是你一个人服侍爷的,我们原没服侍过……
“自古以来就是你一个人服侍爷的”——这句话好像并没有什么,然而下面一句是“我们原没服侍过”。如果晴雯只是想说袭人服侍的好,自己服侍的不好,她只需要说“我原没服侍过”就行了,没必要说“我们”。这个“我们”,就把除了袭人之外,所有怡红院的丫头都带上了,也把袭人和怡红院的所有丫头都区别开了。袭人与怡红院其他的丫头,在服侍贾宝玉上的区别是什么?就是是否“云雨”了。因为袭人和贾宝玉有了实质性关系,贾宝玉才看的袭人“与别个不同”,袭人在贾宝玉面前才说什么,做什么,贾宝玉都会毫不计较。这也一直都是晴雯耿耿于怀的地方。
所以,通过晴雯的这一句话,我们更能清楚的知道,在怡红院,和贾宝玉有了“云雨”事的,只有一个袭人。和袭人的事,贾宝玉都要偷偷摸摸、“装神弄鬼”的,他哪来那么多机会把屋里的丫头都“摸索”上?要知道贾宝玉房里大大小小近二十个丫头呢,身边随时都围绕着一大群人呢。贾宝玉不是薛蟠,见一个爱一个;贾宝玉不是孙绍祖,见女人就馋。他对大多数女子的爱,只是欣赏,只是赞叹,甚至羡慕,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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