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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萬森
喝酒的随想 散文/张华泰
喝酒适量能舒筋活血、疏通血脉，更利于心脏搏动，对身体有好处；患有疾病不适宜饮酒的人群，还是止喝为佳。明朝巜琵琶记》有：“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之说，意思不是要你无适度的狂饮滥喝，而是酒桌上难得碰到性情相投之人，就不会厌倦而多喝一杯助兴！我认为这也不为过。酒能成事，亦能毁事，屡见不鲜；于是我就有了喝酒的随想念头。
孔子学生曾子说过：“以文会友，以友辅仁”主要意思是：“古代文人多爱好喝酒又慱古通今，一般多在朋友喝酒时吟诗作赋，以显示才气广交朋友，依靠朋友培养仁德”。何为“仁德”就是对朋友要有情有义，要诚信为本，一生相随。
据记载：唐朝著名的诗人李白与杜甫在河南洛阳邂逅，他们意气相投，一见如故，几番把酒长谈，好似高山遇知音，相互仰慕彼此的才华，视为知己。一年之后，李、杜虽在山东又有过短暂的会面，但分手之后各奔东西，再无缘谋面。杜甫笃情与李白的情谊，写下了怀念李白的感人诗句如：“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三夜频梦君 ，情亲见君意。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李白怀恋杜甫的诗句有巜沙丘城下寄杜甫》：“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何时石门路，重有金樽开？（樽字的意思是开酒坛子）象李白与杜甫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有如此深厚的友谊，实才难得！
宋诗人苏轼与王安石政见不同，还有些私人恩怨屡遭朝廷不公正的迫害，对酒当歌的消极思想态度面对人生。此文讲喝酒就以他的巜饮酒四首》“有客远方来，酌我一杯茗。我醉方不啜，强啜勿复醒。既凿浑沌氏，遂远华胥境。操戈逐儒生，举觞还酩酊”。苏轼喝酒一是、嗜好，自斟作乐。二是、应人之邀，坐在席间盛情难却，不得不饮。三是、以酒浇心中愁闷，对现实不滿。其实苏轼酒量平平，苏轼在巜东子传》自白：“予饮酒终日不过五合，天下之不能饮无在予下者。然喜人饮酒，见客举杯徐饮，则余胸中亦为之浩浩焉，落落焉，酣适之味，乃过于客”细究此诗说的五合相当于半升，他喝的又是低度白酒，还从早喝到晚，可见他酒量只有一斤黄酒足了，由此说来他的酒量平平；然而他看人喝酒滋润愉悦自己心田，那种自喻很与我相投。
我最欣赏的是爱国诗人岳飞的喝酒：他写的一首“滿江红”是首千古传诵的爱国诗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山河，朝天阙。”喻匈奴的肉作菜、血制酒，抒发出他的豪情壮志，为国立功，精忠报国的霸气！值得我们尊敬的。
记得我第一次腼腆地手提活鹅、大黄鱼、酒、棕子、方糕五色（宁波人有端午节送丈母娘礼物的习俗）去做“毛脚女婿”见丈母娘。我虽初入这个大家庭，然就有好似都是亲人之感觉，之后我就真的成了他们家的一员。记得那天是二姐夫烧菜，大哥帮厨，大嫂洗菜，精心烧制佳肴，丰盛的晚餐随着一盆一碗上来，摆了滿整一园桌子。我素来处事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懂人情世理和客套做作，随席就坐。大哥分宾主都满满泻上老酒，这一下可把我镇住了！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清楚自己喝酒的分量有几斤几两，那一茶杯的酒如果喝下去，还不把我送到云层里变得“乌云倒暗”（宁波人的喻语），那时还弱小的小侄用手捂着嘴偷偷的乐笑呢！我也不知道理地说，：“这么大一杯酒我如何喝得下去，给我换个小杯吧”此时，岳母看我这个毛脚女婿是个实在人，着实喜欢，笑着说：“不会喝酒人沒趣相”，其实我岳母在戏说！她的一句话足让我记了一辈子！我在家里天生胆子大，是男丁，上至祖父母，下到众姐妹都宠着我，于是造成了我的坏习惯；故此我也不推辞说：那就整杯喝吧！其实岳母，众兄弟哥嫂也是护着我的，他们是厚道人家，只是开过善意的玩笑，决不会让我下不了台的。席间但见岳母喝酒的姿态相当有品位，一口口细品缓喝，偶尔会发出咀的一声着味声！妻兄、连襟，大口吃肉，大怀喝酒，豪爽之气，仅显酒上，但见他们即时兴起，就伸手猜拳，输者喝酒，倾然我也被他们那种真正喝酒人的场面所感染，似乎也觉得我也变成了“武松”，有那般醉不倒的气质，也有蠢蠢欲动相与他们一比高低的想法。岳母发话了说：“不要难为这毛脚女婿了！”还一直劝我多吃菜不要理他们，让他们乐吧！一酒埕酒全喝光了！事后我与单位好友阿龙说起在岳母家那一场精彩绝伦的喝酒场面，阿龙也喜喝酒，自然进入角色，动了有机会在酒席上要与我妻兄一争高下的想法。我结婚那日阿龙前来贺喜，真的与妻舅一比高低；那时候妻兄都是青春年华，谁便选一个都是“三斤级”，阿龙也是年轻冲勇，竟然被灌得一塌糊涂成了笑话！
记得三十多年春节前，岳母与我一家人、妻二姐和外甥女加上小侄，一行六人去上海玩，吃住都在妻娘舅家的往事。娘舅喜欢喝酒，也许是家族的酒细胞的遗传基因，娘舅同样好酒量，而且他们全家人缘，都极好，一点不像传说的沪人，看不起被称做“乡下人”的宁波人。每天做最丰盛佳肴给我们吃，最好的床铺给我们睡。吃饭时娘舅都要我与岳母喝酒，还戏说我们范氏可是宁波名门望族，没有不会喝酒的族人。娘舅面如弥罗佛，总是笑咪咪的说话，他不但知识丰富，谈吐祥和，能喝酒，而且还能品酒，是高素质的懂洒之士。他戏说白酒是东北人的爱好，阿拉宁波人就爱喝老酒；老酒糯米做，吃了尽道足（劲头），酒要细品慢喝，酒的醇香浓郁就这样品出来了！席间我们谈笑风生，没有做作，虚伪的一套，全是一种文人雅士喝酒吃饭的场景，这便是所谓的“酒逢知己千杯少了”娘舅说起过去生活的不易，现在日子的快活，便要好好珍惜身体，平时喝点老酒有利健康！舅妈与我是同专业自然成了知已，她说起娘舅出身贫寒，只身去上海学裁缝手艺，人聪明又诚信，厚道善良；因此她父亲看上他的人品，就把她那钟爱的大家闺秀女儿嫁与他小裁缝为妻。当时说来可谓门不当户不对，但日久便觉得拾了一个值得的儿子，欣赏得不要太好！如此话语出自一个老大学生知识分子舅妈之口，会与我这个外甥女婿讲，足见她真的待我好似真外甥了！顺便提一下：二十多年以前，我兄长患病去上海要做显体检查身体，那时这个仪器上海医院也少有，我们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想到了娘舅，打电话想问问娘舅可否能想想办法？惊喜不异的是娘舅一口答应全力帮助，在他四处奔波帮助下总算圆满有了着落！虽我兄长最后还是不治而亡，但我至今仍感恩娘舅的鼎力相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众人即知。一次大哥与我说起娘舅要木料给儿子打家具，我二活没说，请要好的朋友帮忙搞了最好的木料，请二阿姨开汽车的儿子直送上海娘舅家，以了切他对我厚爱的一点心意。
今年初春我去奉化与表弟妹相聚，中午他们刻意留我在酒店喝酒，我与他们自小在一起生活（我的祖父母是他们的外婆家）感情深厚，大表妹居然会把在我家走动的“秀才叔公”都铭记在心：记得大表妺曾在宁波学医一年，后表弟又去宁波高专读书，那时祖父母都健在，常派我去给大表妹和表弟送被头、担小菜，快半个世纪的往事历历在目。小表妹特意叫酒店老板做酱烤猪、奉化芋艿头、乌狼鲞烤肉等名菜，后来老板说，最近奉化出了乌狼鲞人命事情暂不做这道菜，在我心目中好象奉化的菜饮文化也略懂一些，然而我却是“井底之蛙”，接下来奉化菜饮文化我会受益匪浅！席间表弟特意拿了一瓶高档白酒，然而，桌上之人都是处处撒发着书香的文人，哪会饮酒？出乎意想，席中的大妹夫是个身居官位，恰又是相当随和、知识丰富之人：说起我祖父在世辰光的往事，戏说道：外公法宝“传外不传孙，”（这是我第一次听人说起我祖父的传奇）你可晓得“马前三步”这句话就出自外公之口，我就成了传承人，这句话意思就是办事要提前早出发，好留有余地，这也是生意人的经典办事做法。我忽然感悟了！祖父可是一个会做生意，他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他的诸多精神我都传承下来了；然而祖父当年一句提醒大妹夫的话，他仍切记在心，足见妹夫做人处事厚道有情有义。大妹夫虽谈笑风生，手也不是空着的，乘机把玻璃杯盛上满滿一杯白酒，随机说道：“那么话也说明白了，就干上一杯！”我立时假想这不是文人喝酒的风度吗？自此一杯白酒，不由自知，两者都喝下去了！大表妹发话了，你们尽说话这么大一桌菜不吃岂对不起这奉化舌尘上的美味佳肴吗？大妹夫接着说：“其实奉化有五大名菜，这在奉化地方志都可以看到：奉化白鹅、乌狼鲞烤肉、酱烤猪头、芋艿头、还有摇蚶”在我知库里只晓得奉化只有三种名菜，真可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能人背后有能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又一次验证了“人逢知已千杯少”的古人酒文化的精髓！人亲，话投缘，菜肴好，美酒佳！小表弟确实不会喝酒，席间只是笑细听我们的对话，也情不自禁地大口把白酒送入口中，弄得他满脸通红，影响他的形像！其实这便是酒的作用。酒足饭饱，小妹夫这位全国著名的油画大家刻意要送我去车站，谁想到他竟会一直送我到甬城，我何德何能？其实这一切都是兄弟姐妹们都护着、宠着我这位亲哥哥呢！
酒的好处除了保健作用，还有谈不成的生意可以在席间成事，更是联络亲情、友谊的桥梁；酒能彻底改变人的性情，所以有的高官就会身不由己地倒在酒下，恢之莫及！这便是酒的不足之处了！笔者一、不会喝酒、品酒。二、没有什么文才。唯是一个性情中人，有啥说啥；自认为善良、诚信。区区对喝酒的理解着实肤浅，闲言碎语上不了台面，权作喜欢喝酒的雅士一点戏言吧！（完）
眯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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