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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过这样一则笑话,很有意思,笑话是这样的:一个读书人开了一家小酒馆,自己当老板。
有一天一个人来店里打酒,老板拿着酒瓶到里面去打酒,老板娘在柜台上向里面打酒的老板问道:“君子之交淡如何?”老板回答说“北方壬癸已调和。”来打酒的这位也是读书人,听了他们夫妻的对话说:“有钱不买金生丽。”便要求老板把瓶子还回来,不在他们家打酒了,去隔壁的酒店去买酒。老听了,赶紧劝这位买酒的:“哎,你就在这里买吧,隔壁青山绿更多。”
这三个人之间的对话,听起来像诗歌一样,都是很含蓄的说法,尽量不让外人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说的如诗歌一样,其实就是往酒里兑水的意思。这几句话说全了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北方壬癸水”,“青山绿水”,“金生丽水”。
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们称之为行话。所谓“行话”其实就是某个行业经常使用的术语。有些“行话”外行很难听得懂。社会语言学把这种基于特定的语言社团的语言变体统称为“行话”。行话包括的范围很宽,不局限于某些特定行业、领域或职业团体。
行话的产生,与各种小团体、圈子的人出于自我保护、经济利益、政治立场、意识形态等方面的目的,随意改变词汇的含义,或者生造出新的词汇,甚至赋予它们与原来的意思完全不同的含义,以此达到保护自我团体,与外人拉开距离的目的。
现代汉字的词义非常丰富,有些词能“丰富”到国人都难以“心领神会”的地步。其实,就是作为中国人,有些词语的发展变化也难尽知其祥。比如很多“流行语”,现在看似明了,但追溯其来源,大都是一些行业的行话。有的老百姓称之为“黑话”。像我们今天流行的开盘、跳槽、出局、小鲜肉等等,都是青楼女子的行话。
对各行各业的行话,我们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把它上升到“语言腐败”,并不是我造出的新词。
该词最初是在英国作家乔治·奥维尔于1946年的一篇文章中提出来的,现在已成为政治哲学理论中的经典术语。语言腐败的现象自古有之,但应该说,只是在20世纪之后,特别是希特勒和斯大林独裁统治之后,才变成社会公害。
奥维尔本人的作品《一九八四》提供了许多经典的例子:专门制造假新闻的部门被冠名为“真理部”;监督、逮捕和迫害异己人士的秘密警察被冠名为“友爱部”;发动战争的部门被冠名为“和平部”。
纵观历史,横看中外,语言腐败的程度与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有密切关系。实行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至少可以消除50%的语言腐败,而这50%是危害最大的,剩下的50%就其危害性而言无足轻重。如果能消除这50%的危害最大的语言腐败,就有希望消除80%的官员腐败,政府就会廉洁起来,道德风尚也就可以大大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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