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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网上有一段挺火的短视频,主角是杨少华、杨议爷俩。杨少华掀开杨议的短袖衫,给杨议搓背,一边搓一边问,宝贝舒服吗?杨议回答说,舒服。杨少华又问,满意吗?杨议回答说,满意。杨少华再问,还痒痒吗?杨议回答说,不痒了。合着不是搓背,而是挠痒痒。挠完痒,杨少华对杨议说,给爸做饭去!
杨议会做饭。据他自己说,侯宝林、马三立等相声大师都吃过他做的饭。不过,饭做得再好,他也是个业余厨师。他的本行还是说相声。在相声门里,杨议一直没有师承。用行话说,他是海青。
过去海青是不能登台的。不过,杨议没赶上,就连杨少华都没赶上。如今,海青最大问题是没法收徒,收了徒也没法给徒弟一个交待。别人问他徒弟,你师父是谁,徒弟能答得上来;问你师爷是谁,徒弟就答不上来了。当年侯耀华拜常宝华为师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徒弟找个师爷。
杨议也有徒弟。据萧陶所知,两年前他在西安就收过两位徒弟,其中的一位是衡小珍的儿子衡治。当时,衡小珍、衡治父子还都默默无闻。去年,他俩参加《相声有新人》。虽然成绩一般,但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限于篇幅的关系,这对父子的故事,这里萧陶就不展开细说了。
侯耀华给自己的徒弟找到了一位师爷,杨议也得给自己的徒弟找位师爷。杨议的大哥杨威拜的是尹笑声。尹笑声是马三立的徒弟,宝字辈,杨议拜师当然也得拜宝字辈的相声艺人。
如今,健在的宝字辈相声艺人,年龄最大的是河南的杨宝璋,今年96岁。除了杨宝璋外,还有赵春田、陈涌泉、张宝珠、田立禾、于连仲、杨振华、于春藻、马志明、张立林、常宝庆和常宝丰等人。
杨少华也是宝字辈,但杨议不能拜自己的亲爹为师。相声界有规矩,父子不传道,传道瞎胡闹。就是说老子不能当儿子的师父,得易子而教。当然,杨少华的师承存在争议是另外一个话题,这里按下不表。
除了杨少华外,宝字辈的其他相声艺人理论上都有成为杨议师父的可能,但选择是双向的,一般人估计入不了杨议的法眼。比如张立林,他虽然是张寿臣的儿子,可相声说得实在一般,杨议应该看不上。可杨议看得上的,人家又未必愿意,比如马志明。真是应了那句俗语,高不成,低不就。
不过,相声演员拜师还有另外一种模式,那就是由师兄代拉,侯耀文拜师采用的就是这种模式。侯耀文原本想拜常宝华,侯宝林没答应,侯宝林心仪的人选是赵佩茹,可赵佩茹于1973年就去世了。
据高英培徒弟孟凡贵回忆,有一天,他和王平、刘亚津在中央电视台排节目。侯耀文也去了,对他们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师叔了!”侯耀文又对孟凡贵说:“你回去跟我大哥(指高英培——萧陶注)说,我就拜你师爷。这是你侯师爷(指侯宝林——萧陶注)的意思。”
1994年12月10日,“纪念老一辈相声名家赵佩茹先生诞辰八十周年相声晚会”在天津中国大戏院举行。演出结束前,侯耀文上台跟观众见面,主持人宣布侯耀文由李伯祥代拉入门,成为赵佩茹的弟子。之所以由李伯祥,而不是高英培代拉,是因为李伯祥是赵佩茹的大徒弟。
如果杨议也走这条路的话,那么他选择的余地就大了。至于他会找哪位师兄代拉,拜谁为师,会不会跟侯耀文一样也听他家老爷子的,外人自然无从知晓,但有一点应该可以肯定,那就是杨议迟早会给自己的徒弟找到一位师爷,至少萧陶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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