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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就是一阙填不完的词,一首唱不完的歌,在泼墨之间袅袅生香,暗暗盈动这丝丝情长,让游子的心时时牵挂着,留恋着。
三年前的老家还是一片贫瘠的土地,那时,我不愿回老家,小麦灰头土脸地趴在贫瘠的土地上,呻吟着,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不忍凝视农人的辛劳和汗水。
转眼到了麦香丰收的时节。想着老家是一成不变的,回去的欲望也就缩减大半。可站在农田上,才发现如此惊人的变化:麦穗在微风的吹拂中摇晃起麦粒,它们用淡淡的麦香吸引缕缕阳光,在锋利麦芒吸引来的割麦机轰鸣中探望金黄。而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变化都离不开舅舅。他将割麦机来回驾驶着,圆脸盘上,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一道浓密的眉毛增添了几分强悍的气势。
几年前,村子发展不景气,年轻人纷纷放下农田,走向城市。舅舅从小在这长大,与土地滋生了浓厚的感情,他舍不得离开。作为村里最先响应脱贫的人,他起初联系了一家种植基地,但老家的土地太贫瘠,只能种耐旱的植物。刚买进农作物种子被搁置了,蒙上了灰。他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突然瞥到在路的两旁,几丛野生麦子生长的正旺盛。它们仿佛与骄阳做对,尖锐的麦芒直冲天空,利剑般直射他的眼睛。于是他当机立断,制备割麦机,脱皮机,建好生产工厂。从那时,村民们格外喜欢到工厂旁走走,听听机器轰鸣的声音,好像听着它,就觉得日子有了奔头,生活有了希望。
一片片农田被开垦,一簇簇小麦挤在土地上,欢快地生长。不知何时,我开始挂念起老家的麦子。待再回去时,那土地又焕然一新。风放开喉咙,仿佛憋不住藏在心中许久的暗语,声浪穿过田野,麦子领会了风的暗喻,墨绿的麦田霎时被风染成了金色的舞台。一辆割麦机驶过,麦田好像裁刀削平的毛茸茸的黄色地毯,被平铺开来。麦浪在风中起伏跌宕,金黄的曲线波动着,随着机器有节奏的指挥向远处延伸。
我牵挂的何尝只是麦子,更是故乡一群坚强挺拔,富有智慧的人们啊。
在舅舅身后,我看到村民们一个个站了起来,被风沙侵蚀的脸上的皱纹中不再充满忧愁,而是不惧困苦,奋力生长,他们流下的汗中渗出的盐渍,一定能发出粮食的光芒,劳动的光芒。
他们就是那一丛野蛮生长的小麦,农业是一生的坐标。而今,我就像一粒脱壳的麦粒,乘着一股从远方来的风,回到故乡,把心灵寄托在一方安定平和土壤。摊开一张白纸,我就想起一片故乡的雪;淌下一滴蓝墨水,我就想起故乡的一方湛蓝天空;轻敲一个按钮,我就想起一眼故乡清澈的泉。我的根早已扎在那片朴实的大地上。以相逢为笺,牵挂为笔,只将这一份温情,遥寄那丰收的秋天,写意静好的团圆时光。
牵挂是亲情的共振,血脉的相连。而我期待的团圆,是相守,是重逢。
壹点号 济南何佳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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