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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3月8日晚,敌第六十军在东北“剿总”副司令郑洞国的指挥下,分三路西窜长春。为了阻击敌人,解放军东北军区独立第六师奉上级指示,按照预定方案进入太平岭阵地。
关东大地,白雪皑皑。战士们又饥又渴,手脚被冻伤,但他们却静静地等待敌人进入太平岭伏击圈。
当前方出现黑压压的敌人时,独六师指挥员江学彬(1955年成为新中国开国大校,1966年晋升少将)兴奋地叫了一声:“同志们,振作精神,老蒋运输大队长送货上门啦!”将士们的疲劳困苦顿时烟消云散。
晚10时许,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升起两颗红色信号弹,全体指战员明白这是指挥所发出的“关闭通往长春要道闸门”的讯号。寂静的大地顿时喧闹起来,枪炮齐鸣,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杀声动地。
蛇形运动的西窜之敌,仿佛遭到晴天霹雳般的袭击,失魂落魄。指挥员只顾自己逃命,也顾不上指挥了,整个部队树倒猢狲散,人滚车翻。
几架美制飞机盘旋上空,连连狂轰滥炸,企图阻止后退的部队,但无济于事,便无奈地轰鸣几声,飞回沈阳向其上司报丧去了。
独六师的整个分割围歼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敌人溃不成军。随军眷属则拎着包袱,拖儿带女,呼天抢地。
独六师将士一方面如同下山的猛虎追击逃窜之敌,另一方面又发扬人道主义,不但不伤害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还要担负收容这些敌军家眷的任务,当上了战场“义务保姆”。
十七团七连六班一名战士,在路旁草丛中发现一个尖声啼哭的婴儿,他抱在手中不知如何处理。
这时江学彬正好赶到他身旁。战士忙请示道:“这个孩子放在哪里好?”
江学彬果断地回答:“放在你背上最好。”
战士马上回答:“是!执行首长命令!”他捡起地上一床被单,把婴儿系在背上继续战斗。
战斗结束时,这个战士肩上仍然背着这个婴儿,还背着好几支美式冲锋枪,压得他伸不直脖子喘不过气。江学彬看到这一幕深受感动,当场表扬了这个战士。
事有凑巧,当江学彬看见一堆俘虏和眷属坐在一块草地上时,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
俘虏群里一个女人惊叫起来“是我的!”说着飞快地跑了过来,一把抱过孩子亲了又亲,声泪俱下,对江学彬和那位战士连连作揖。
正巧这个女人的丈夫也在俘虏群中,目睹此情此景,他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也声泪俱下、捶胸顿足地说道:“我真该死!这样好的军队,这样的仁义之师,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
随后,他转身又朝俘虏们说道:“弟兄们,我们还打啥子仗啊,解放军就不像老蒋的军队那样伤天害理。大家看清楚了吧?”
接到他走到江学彬面前,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长官,我是少校营长,是孩子的父亲。请允许我到前面去,叫弟兄们放下武器不要打了。”
得到江学彬的允许后,他急忙跑到前面阵地高声喊叫着劝自己人投降:“我是陈营长,弟兄们不要打了!解放军对待放下武器的人,不杀不打,不搜腰包,把我们看作兄弟,你们都放下武器过来!”
他这一喊,埋伏在山坡上的七八十个士兵全都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在分割围歼战斗中,江学彬所部在追歼逃敌的路上捡回六七个小孩逐一被敌眷属认领。俘虏们都说:“仁义之师百闻不如一见。这样好的军队才真正无敌于天下。”
太平岭伏击战经过三个多小时胜利结束了。我军歼灭敌二十一师六十二团、军直属辎重团,俘虏团长以下1300人,敌省府厅长以下官员120余人,敌军眷属130余人。其中有国民党五十二师师长李嵩之弟的眷属和师参谋长汤启圣的眷属。
此战还缴获了一批数量可观的武器辎重,十几公里长的战场满地狼藉,散落着大车、各种器材、皮箱、藤笼和衣物用具。
江学彬下令,将敌眷属连同日常用品,调集十几台马车运送至长春城外,由敌方派员接收回去。
这一人道主义之举,使蒋军官兵心灵上产生了巨大震动,对瓦解长春之敌的士气起到了枪弹起不到的作用。
太平岭伏击战胜利结束后,上级对参与伏击战的全体官兵通令嘉奖,并对江学彬在太平岭伏击战中的正确指挥给予了高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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