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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贡县人民法院
好像是1996年,我和几个外地来的朋友一起到贡山,途经福贡县利沙底乡(现称为石月亮乡)时,同行的儿子指着远处高山顶上说:妈妈,你看,上面有个石太阳。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个石太阳,太阳中间还依稀可见一棵树,后来才知道它被当地人称为石月亮。我想,之所以叫石月亮,估计是因为那棵树,它让人容易误认为是月亮上的那棵桂花树,也因为这颗树,这个被大山高举出来的巨石窟窿确实像月亮。而且,从远处仰望,一直是一轮清朗的明月。但我内心里并不觉得它就是月亮或者太阳,它仅仅是一个神奇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刀打磨出来的奇迹。当踏上石月亮坚实的底座,拥抱过那颗曾经风姿绰约的树后,从任何一个角度观看石月亮的背景,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一望无尽的天空,视线一览无余。这让我想起作者刘晓童所书写的《驼峰航线》,里边记载着石月亮,在驼峰航线上的飞行员把石月亮作为一个参照物。
石月亮下曾经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木板房和现在耀眼的红瓦白墙的村庄都很让我向往,但是,真的要到那个村庄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大山的遮掩能力限制了我的想象,大山褶子太多,村庄深藏在褶子里,如果不借助汽车,不借代步工具,我想探秘大峡谷褶子里村庄的愿望会一波三折。
我确实不太承认自己最近几年才亲近大山,因为工作原因,大峡谷境内一些村庄里留下过我轻浅的足迹。也有去膜拜石月亮的念头过,可因为年岁的增加,勇气已经逐年减退。
听说石月亮景区已经修好了旅游栈道,我又蠢蠢欲动,想去挑战自己。然后选了一个周五的晚上,三个平均年龄五十多的姐妹到了福贡。入住处保安大哥热情的介绍了石月亮景区的情况,然后加了一句“我姑娘也去爬了,爬哭了。”我们不太在意他的话,据说他后来还告诉别人:六库上来了三个自己开车的女人,说是要爬石月亮。
我们仨攀登石月亮回来了,没哭,也没有太丢脸,应该说体力还可以,吃苦精神还不错。石月亮的景因为个人的欣赏角度,一定是各有千秋。我觉得自己还会再去,特别希望能在雪后初霁的时候去。但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像这次一样,幸运地和几个有趣的人同行。
因为疫情原因,我们前往石月亮景区时车辆人员均需要出示证件,期间,工作人员耐心介绍攀爬路线。我则主动和另外一辆车的人搭讪,果然也是前往石月亮的游客,是几个在福贡工作和生活的一群退伍老兵。这一路和他们同行,我们把他们的工作生活了解了一个大概。一个姓赵的高个子退伍老兵是这些军人中唯一一个汉族,他着一件米白色西装,一条相对崭新的军裤,参加过1984年的自卫反击战,荣立过个人二等功。他平平淡淡的诉说着参战过程中的遭遇,语气平和淡定。爬了一段路后,他从包里拿出一面红旗,上面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参战部队老兵”字样,然后就地找了一根竹竿,把红旗套在竹竿上,一直把红旗扛在肩上。
这一群退伍军人中,有两个穿着上书“参战纪念”字样的T恤,让我仅看衣服就对他们肃然起敬。我们一路结伴而行,攀爬石月亮。其中一个姓范的傈僳族同胞,看得出热爱摄影,性格开朗,准备了军服,准备了傈僳族服装,满满的仪式感。最难得的是,他对相机的各种参数和使用方法如数家珍,一路上在忙碌着给大家拍照,还说到家后把照片导入电脑里,然后会发给大家。老兵们主动的替我们负荷行李,让我们轻装上阵。如果有谁落后太多,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等候。
这一路上,在每一个观景台里,我发现有游客把衣服或者其他东西放置在显眼处。同行的人中,也有人边走边把嫌碍事的衣服顺手就丢在座位上。我担心衣服会被人顺手牵羊,他们说不会。后来,我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一路上已经有勤劳的百姓在兜售食品,但也有善良好客的务工人员在无偿的提供给游人茶水,在草果地里辛苦采摘草果的人更显大气和随意。
最令我耳目一新的是,从石月亮景区终点处往回走时,有游客在观景台兼歇息台的凳子上摆上了食品,然后热情的吆喝:各位兄弟姐妹,大家不要嫌弃,过来帮忙吃点晌午。我听出来吆喝的人应该来自贡山,真诚而热情。过往之人中,不论操什么样的口音,大家真的一点都没有扭扭捏捏,各取所需,怡然自得。是不是这样的人际关系才配得上石月亮这样的世间奇迹啊!
从石月亮景区回来几天了,双脚的肌肉肥肉肌腱还非常痛,但是,我想还是需要再去一次,去感受石月亮景区的天高云淡、极目远眺,心惊胆战,汗珠子摔成碎片。更感受石月亮景区路上遭遇到的写在脸上的灿烂的笑意,回荡在山谷间的“哦得得”!
文:王玉珍 图:王玉珍
编:杨智超 审:杨 凤
原标题:《【法院文化会客厅】相逢何必曾相识?——游福贡石月亮景区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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