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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进藏,在昆仑山脚下都是活蹦乱跳的,到了山顶就倒下,再也爬不起来了,永远地留在了昆仑山上。我们上山时,大片大片雪团随风狂舞,密密麻麻,窗外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车顶乱响,冰雹向我们袭来,天昏地暗,天地搅成一团,成了混沌世界。
西藏因为海拔高、缺氧、环境险峻严苛,形成了独特的高原文化,才有了神秘。这种神秘到了本世纪才展示在世人面前。要拉开西藏神秘的帷幕很艰难。
南面有地球的脊梁喜玛拉雅山,西面有喀喇昆仑山,北面有昆仑山脉,东面有山高谷深的横断山脉。我一步一步地接近了这块地球表面上最年轻最大最高的陆地,去触摸那神秘的帷幕,去感应它多少年来对我如醉如痴的诱惑。
雪停后,天空一片蔚蓝,天际处依次变淡。这如此的清洁,使我们想起空中的七仙女的衣裙,如果不是仙女的衣裙,就是白云抛给凡人的丝巾。空气干净,没有尘埃,放眼望去,与天相接的地方是坡上的黄土,蓝色的沱沱河像网,条条细流弯曲地编织在这黄土之中,弯曲的河面结了一层冰。
河岸边,黄沙上有洁白的雪,河水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束,我想那河里定能寻到珍贵的金属。无数只天鹅、棕头鸥、斑头雁静静地在水中或岸边玩耍觅食。少年时,我莫名奇妙地崇拜山。
成都平原没有山,只有向东二十公里处有一座龙泉山,我常在放学后,溜到房后的田野里远望龙泉山。那时没有高大的建筑物,在天晴时,龙泉山脉在一片雾气之上,真像一条龙,盘踞在天地之间。
夏天,我与小朋友常溜出教室,跑到校后的一条河里,光着屁股游泳。小河旁有一座山,我们在那里比赛,看谁在数十下里先爬上顶。其实那不是山,是一座墓,从此再没有登山的机会了,那里成了平地,完好无损的棺材在那里停放了好几个月,最后成了小河上的桥。
天太蓝!蓝得很沉,我找不到任何词句来描写这种感觉。太阳当顶,肆无忌惮地用炽热的白光向我射来,我用手搭成棚,避开它,观察天与太阳下的雪峰。雪峰由无数的冰川、冰帽、冰峰和雪山组成,它们联成一体,横亘在我眼前。
阳光的照射下,有些阴影,正是那阴影才使昆仑更加俊俏,更加多姿多彩。冰川泻瀑,轻轻而下;冰帽如华盖,高贵端庄;冰舌似玉女,含情脉脉;雪山似舞女,轻歌曼舞。
冰峰似壮男,刀削斧凿昂首长啸。苍天助美,抛下缕缕白丝,斜挂天穹,半掩白日。阳光直射进入镜头,形成串串奇彩光环。
我横跨一步,真的没有一幅能表达我心情的作品出现了。身边的道班工人告诉我:“去年有三个外国人在我们道班住了几天,然后去登对面最高那座雪峰,结果都没有回来。我都去帮忙找,没找到,后来黑鹰都开来寻找,只找到睡袋和一顶帽子。
“你登上过山顶?"我问。“没有,我只在山腰打过岩羊。等我拍了照片,想提着铝箱和挎着脚架回汽车边时,我才体会到那道班工人轻飘飘说的一句话:我只在山腰打过岩羊。刮风了,狂风顺着公路刮来,我离汽车不敢超过十米,我清楚地知道这里海拔是4049米,是人类生存禁区,是死亡线。
我的帽子被刮走了,照相机套在脖子上,但机体在飞舞,沉重的铝箱想挣脱我的手,随风而去。我果断地转身,背对狂风,但我仍在风暴中。
风团把我缠绕,使我寸步难行,更可怕的是,风团里缺少氧气,我顿感呼吸困难,胸闷心慌,幸好导游向我走来。在青藏线上的三岔河兵站,我们再次踏进川味饭店,开店是三个当兵的,最大的官是班长,姓张,四川资阳人。
借了当地加油站一间房,带上两个四川兵,大胆办餐厅。张班长说,等生意做好了把家乡的女朋友也接来,在这里生根,成为昆仑山上的一棵草。翻过了昆仑山,还有唐古拉山,翻过唐古拉就算进藏了。
有人说:进藏比出国难,出国是经济和人体的水平运动,而进藏是大幅度的垂直运动和生理体验。只有经历了这种运动和体验的人才知道氧气比食物和金钱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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