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喜于书中夹叶,叶角有残缺,风干有木香,叶脉依旧清晰,生命力日渐枯竭,却把岁月分割成藕断丝连的段,分别凝固。
诗句里愁思的古人偏好登高凭栏,我猜他们同我一般,曾多次想象翻越栏杆以后,临风的自由感,以便逃避令人窒息的现世。
你说九月的南方小镇已经开始潮湿,可我生在北方,常日干冷,偶见雨色晕染未醒晨昏,不见你。
我用网打捞夜色里掉落的光亮,有悲伤,有雀跃,有超现实,形色各一的故事来到我的网里。它叫捕梦,捕来的却都有关于你。
风远盛寒,秋云烂漫,天地误醉,酩酊人间,于是秋雨连绵。
市井生活如常,街边夜市的串香勾鼻尖儿,旧楼下的路灯不时晃动影儿,晚饭挑了一家烩面馆,我跟老板说:“一切照旧,今天我一个人。”
然后很小声的在心里加了一句,今后都是我一个人了。
我的文字常与季节俱往,与四时俱进,与时刻表俱行,于每个偶然到不偶然的时刻提起你。
你要知道,昨日动笔便是昨日想你,当下动笔便是当下想你,明日动笔也是当下想你,文字于我,便是思想从万物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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