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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10月8日,顾城把自己生命的篇章,结束在了37岁这一年。
他这一生写过很多美好的诗,说过很多动听的话。
但这一天,他把在人世界的最后一句话:“不要看着我”,这5个字,永远地留给了她的姐姐顾乡。
那天,顾乡看到顾城急匆匆的回来,在水池上洗手。
顾城对顾乡说:“我把谢烨打了”
顾乡惊奇地看着他,正要询问缘由的时候,顾城又说:“不要管我,我已非死不可”。
说完这话,顾城就冲着往外跑,等顾乡追出门去,远远的看到顾城已站在一颗树下,打好了绳索。
顾城立即止住了姐姐的步伐,并大声叫喊到:“不要看着我”,随即脚一蹬,把自己挂在了树上。
关于顾城的死,消息公开后,讨论跟评介他的声音,化成了两个极端。
一种是,如著名诗人纪弦的无限悲痛。
一种是,如著名作家胡菊人的异常愤慨。
悲痛者说,顾城如精灵般的可爱,永远活在他们心中。
愤慨者说,顾城以及他的文字,如呕吐物一样的污秽,让人无可原谅。
事实上,人生如谜,不但对普通人如此,对顾城这样的也是如此。
能真正解谜答惑的人,千百年来屈指可数。而顾城也是混沌者之一。
他这一生所书写的,也不过是迷失在人间的一个惆怅客罢了。
在临死前约十天的9月27日里,顾城曾给他父亲顾工写过一封信。这封信是从他隐居的小岛上寄出的。
开头的一段里,有这样的句子:“人能生能聚,便是幸事,日子如何都在心情”。
接着他有说到:“人要能爱已有的一切,便是福了。不能把希望当现实。其实希望大半是虚妄的。”
如果说这两句话的重点是“心情”跟“希望”的话。那么写信时的顾城,心情跟希望,应该都是暗淡的。
心情,最是瞬息万变、捉摸不定的。但越是优秀的诗人,越是在乎它。
他们可以在心情美好的时候,写出最美妙绝伦的诗句。
也可以在心情封闭的时候,做出最愚蠢无知的举动。
事后,顾城的岳母谢文娥,接受记者采访时,痛苦万分。
她向大家哭诉了当初不同意女儿与顾城婚事的原因:一是,顾城无固定工作与收入,二是从小被娇宠,爱乱发脾气。
写出温婉诗句的诗人,与无辜爱发脾气的常人,这两者在顾城的身上,合理的汇聚在了一起。
谢文娥回忆说,有一次顾城一时脾气,竟然将手中正在吃的一碗面条向他砸来。
她满心懊恼,却也只能眼见这段婚姻从继续恶化,到无可挽救。
于是,有人指责顾城:敢这样对待岳母的,世人中可能少有,但诗人中,大概只顾城一人。
事过境迁,如今当我们再去读顾城的时候,一样会被他那双坚定的眼神所打动,一样会对他那古里古怪的各色帽子所吸引,一样会在字里行间生出一份对他的爱来。
但当那些往事,虽已模糊,却还是坚定的躺在那里。
正如他所言:“人,劫过了,才知道”
而我们爱他,是因为他也有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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